的死者一個交代。”
郝氏一臉焦急的說:“雯雯,你怎麼能這樣?你這不是把方家推倒風口浪尖嗎?讓所有人在背後戳方家的脊樑骨,快點跟你爺爺和三嬸道歉。”
方雯冷笑一聲:“姓郝的,你不用假惺惺的在那演戲,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從我小時候就想著把我弄死的惡毒女人,你的演技在我面前沒用。”
“方雯,你怎麼說話呢?你怎麼能跟你媽這樣說話?”
趙淑華自認為找到了盟友,立刻附和郝氏指責方雯。
郝氏臉上全是痛心和難過,眼圈都紅了,泫泣欲淚的樣子我見猶憐,再加上她把外套披在方子夏的身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更為她憑添了許多同情分。
“別在那演戲了,看你那個樣子就讓我噁心。”
方雯看著郝氏唱作俱佳的模樣,毫不掩飾的揭露她的本質,冰冷的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老爺子一直覺得對不起郝氏,見她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皺起了眉頭,“方雯,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你名義上的母親,你怎麼能這樣跟她說話。”
方雯冷哼一聲:“母親?她也配?和她的兄弟一起盤算著謀害我,害的我提心吊膽的過了這麼多年,一直躲在大伯家。”
“你……雯雯,我知道後媽難當,所以我一直對你小心呵護著,儘量讓你感受到母愛,就算方強出生了,我對你也一直噓寒問暖,唯恐你說我偏心,可是我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分青紅皂白,血口噴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郝氏眼淚大滴大滴的向下掉,那委屈柔弱的樣子博取了所有人的同情。
“方雯,你太過分了,二嫂平時的為人我們都看在眼裡,你怎麼能這樣惡語中傷她?”
“就是,二嫂對你哪點差了?有一次都零下二十幾度,她怕你在學校凍著,還專門託我給你送去厚棉被。”
“這些年二嫂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二哥整天不沾家,她把心思都放在你們爺三個身上,方雯,你太讓人失望了。”
“你還把不把老爺子放在眼裡,眼裡還有沒有我們方家,真是太過分了。”
……一時之間,方家眾人對方雯是口誅筆伐。
方老爺子沉默不語,表情古井無波,誰也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方文夏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所有義憤填膺的人,最終目光鎖定一名中年男子。
他和郝氏微不可查的一個目光對視,眼底閃過的一絲竊喜被他敏銳的捕捉到。
方文夏瞳孔劇烈收縮,似有意似無意的目光掠過福伯。
福伯低首垂目,一語不發,盡到了一個方家大總管的職責,似乎所有的事情和他無關。
方文春若有所思,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方文夏和郝氏,心裡暗道,二弟,你到底在謀算什麼?
方雯橫眉怒對千夫指,修長的身影在著光怪陸離的方家大院裡顯得是如此孤單和蕭索。
她本能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可方文夏的視線和她一碰即收,眼瞼微垂,避開了她的目光。
方雯心裡一片冰涼,潛意識裡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為之落空,父親,終究是厭惡自己的,方家,也終究不是自己的家。
說不清是失望還是絕望,或許在很多年前,就已經不再有奢望了吧。
連唯一疼愛自己的大伯也沉默了,在強權下,沒有人可以不低頭。
不,還有那個人,無論多麼危險,敵人多麼強大,他都會不惜一切的保護著自己,只是唯一的他現在還活著嗎?
從來沒有過的思念席捲了她全部的靈魂,這一刻,她是如此期待他還活著,可以用他的懷抱溫暖著自己冰冷的心。
想到他,方雯的全身就充滿了力量,驕傲的頭顱高高昂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