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一吐氣發聲,手腕一動,長劍斬出。
劍身之上,氣機流轉,此劍已超過過去他的招式,有了劍狂慕容龍圖的幾分風采,但是卻又和那位劍狂恣意灑脫,行走於江湖上的氣魄不同。
李觀一此劍,堂堂正正,浩然磅礴。
如上方君王,持劍斬邪妄,伐不臣。
自有一股霸道風姿。
長劍斬過,李觀一皺眉,閉目品位許久,還是嘆了口氣,把劍提起:「不夠,不夠————」
「還是沒能抵達那一天那一劍的水平。』
自從那一天斬白帝之後,李觀一回來,就始終琢磨著自己的武功,想要復原那一劍,但是當時他劈斬出的那一劍,是天時地利人和,以赤霄擊百帝;猛虎王印燃燒人道氣運。
再有自己胸中那一口煞氣。
三者合一,才是順勢斬出那一劍。
可現在沒有了當時的心境,手中有劍,也斬不出來,只是在不斷嘗試,而李觀一一身所學,劍狂傳授,行走四方的武道根基,倒是在這個過程中被淬鏈成一爐。
最後【卷濤】【摧山】【破嶽】【慕容家劍術】【碎玉拳】乃至於【陰陽輪轉宗武典】,還有棍僧十三用那玄妙慈悲的他心通,得到了的西域佛門真傳。
都融匯於一劍之中。
此劍一出,浩瀚從容,就連那殺氣都被潛藏。
是為斬。
李觀一今日修持,磨礪,總算是能以這一劍,發揮出當日六七成的水準,自創一招劍式,老司命和釣鯨客見了之後,釣鯨客不提,老司命卻是盛讚。
「不錯,不錯。」
「劍狂的劍氣比你這一劍強盛太多,但若是要讓那老頭子斬這一劍出來,卻也沒有這個味道,江湖和天下,自有不同,各有風流,倒是理所當然。」
「哈,我得要想法子給那老頭寫封信。」
「慕容龍圖該是會老懷大慰,好生喝一口酒!」
老司命道:「既是你自創武功,可以寫下圖譜,傳之於後世了。」
李觀一道:「只是機緣巧合而已。」
老司命倒是不在意:「天底下的武學,文章,都是妙手偶得,你的積累和精力都已經夠了,這幾年來東奔西跑,南征北戰,你打過的架比起一幫武者一輩子都多,創出一門劍法,也理所當然。」
李觀一乃提筆寫下圖譜,只是神韻難得。
「第一式。」
「【斬蛇】。」」
老司命稱奇:「這個名字,倒也平平無奇。』』
「哈哈,看起來你小子小時候沒怎麼讀過書,你看看你太姥爺,那劍名,是一個比一個華麗,一個比一個瀟灑,江南煙雨,霧鎖重樓,漂亮得緊呢!」
「不過,斬蛇,你斬了什麼?」
李觀一想了想,回答道:
「党項國國運白帝。」
老司命劇烈咳嗽起來,手裡一個哆嗦,差不丁點兒就把這手裡的劍譜扔出去,老玄龜瞪大眼睛,看著那邊的李觀一,然後縮了縮脖子。
老司命呆滯了好一會兒,把劍譜拿起來。
「」斬蛇—————」·
他看著這第一式的招式名,撫掌然嘆息:「這名字。」
「可好生霸道得緊啊!」
老玄龜對老司命這種翻臉變了口風的模樣表示不齒,瘋狂翻白眼,老司命笑著道:「罷罷罷,我老爺子就跑跑腿,把這事兒告訴你家那老頭。」
「正好,釣魚的也要離開,那老小子殺意有點壓不住。」
「大機率打算在西域溜達一遍。」』
李觀一道:「溜達一遍?」」
老司命看著李觀一,笑著道:「他雖然那麼不著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