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的捷徑,而其他人不走上個把時辰才怪。
他總是深夜忙完,然後不由自主的走到這裡,這一個多月,他都沒時間過來,□□日新,他都快不認識這裡了。
清商把遺落在路邊的摺扇送到樂少歌手上:“君上,這好像是安……”清商頓覺一股寒風侵骨,一身拔涼,不敢再說下去。
他緩緩開啟摺扇,一支青荷紙上,墨色花骨輪廓,幾筆綠暈染花瓣,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筆墨,他憤怒收扇握在手裡,眼中的深沉如不見底的潭淵,縱使滴水如潭,恐怕也難以察覺有過漣漪……
月色蒙上一層輕霧,也隱退幾分。
他冷靜的走進去,心裡很不舒坦,還沒進去就聞到一股酒味,握了握拳頭,踏進了屋裡,屋裡卻寂靜得可人,他睡著了?拍了拍沒動靜,順勢見縫插針,挨著躺了下去。
傅閒情突然坐了起來,一臉驚憤:“樂少歌,你怎麼來了?”
“喝酒怎麼不叫上孤?”似有埋怨。
“大半夜來這裡就是為了討酒,雅緻不錯啊,你不睡我還要睡!”
於是二人小小的吵了一架:
“孤睡不著,全天下的人都必須醒著,尤其是你傅閒情,眼睛都別想眨一下。”
“荒唐!”
“那又如何?孤是明君或昏君不就在你傅閒情一念之間嗎?”
“樂少歌,不想做國君趁早滾下來,天下從來不缺君王。”
“孤滾下來,你打算讓誰坐這個位置?孤的小皇叔嗎?”
傅閒情頭暈暈的,更沒心情聽他天馬行空的胡亂猜測:“無理取鬧!”
“那你給孤安靜點兒,別鬧,也不許和他人鬧……閒情一人,孤不放心!”那個人把傅閒情往裡面擠了擠,獲得了更多的位置,閉上眼睛,睡意猶濃。
“你不走,我走!”
“半個時辰孤就走。”樂少歌反手過去把傅閒情的手背摁住。
當他側身朝外面睡著的時候才放開,說話的聲音很低喃孤囈,時斷時續,如同孩子般的夢語:“孤累了,很累,閒情,讓孤睡會兒……原來孤做了天底下最難的一件事……也做了最累的一個人……”他確實很疲憊,都好久沒踏踏實實休息過了。
“那個位置也是最悲涼孤立無情的,樂少歌,累了就放手!”自己這句話是勸他?還是諷刺他活該?傅閒情此時心中也矛盾無比。
他睜開了眼睛,看著透進來的月光,目光明亮而又堅定:“有你,孤累死也要做一個好國君!”
“沒有傅閒情,那你就不活了嗎?”
“對!”幾乎上句話聲音落地,這個字便出來了。幾乎把傅閒情氣得個半死,真想一拳揍醒他。
“這萬里江山,這輩子你只能站在旁邊看著!”
“看著你累死?”算了,早點兒累死也好,免得讓人看著揪心。
“如果你不願意看著我累死,可以……”可以幫我出出謀,劃劃策
“我願意……”後面被樂少歌的動作嚇得吞了回去,其實他想說,願意看著他累死……
樂少歌聞之,咻的翻身坐了起來,把傅閒情著實驚嚇了一番,眼神遊曳不定,不知道看哪兒,總之避開樂少歌就對了,別提當時傅閒情的臉色多尷尬了,因為彼此距離太近,所以確定不是害羞是尷尬。
樂少歌挑眉,一臉邪笑,溫曖挑昧問道:“願意?……什麼……”
傅閒情聽這話,目光裡恨三分憤恨、七分嫌棄,轉身換了個方向坐,“安王今天來過!”其實,自己沒必要告訴他的。
樂少歌低亞的問了一句:“他來幹什麼?”
“喝酒!”
“然後呢?”
“走了!”
他心裡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