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身離開,心裡卻怎麼也平息不了了……
傅閒情離開後不久,樂菡便出現在藥廬中。明詠之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走了。
“明詠之?”被擋在門外,鼻子差點與門碰個正著。
“我費勁千辛萬苦救了你一條命,你這般輕而易舉送給樂少歌,著實讓我心寒。你走吧,我不在是你的朋友。”
“若不借此機會消除樂少歌對我的猜忌,以後怕是寸步難行。剛才你不也在幫我嗎?又何談斷絕情誼?”
“你知道我幫你是因為同情你,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轍,既然飛蛾撲火是天性,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他一拳重重的砸在門上,四下震動:“那你真的就放棄了嗎?”
“放棄?哈哈哈……”一陣撕心裂肺的苦笑,之後便化為死寂的一句:“我還有什麼資格去爭?”他取下面具,伸手撫摸著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容貌盡毀,即便是爭到了,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如何見人?他眼裡露出深深地痛恨與悲涼。
他平靜的在屋內說道:“樂菡,我真替你感到不值,唾手可得的江山竟為了這麼一個人而放棄了,這麼多年的精心策劃付之一炬……”他深長的嘆息,在門外都能聽得見,若不是他自己經歷過一場死生□□,又何來如此沉痛的惋惜。
嘎吱一聲,門開了,明詠之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竹篾的帽子,揹著藥箱。
“明兄這是?”
樂菡疾步跟上去,“還回來嗎?”
他不作回答,江邊小舟,他撐船離去,滄海餘生。
傅閒情在楓城住了兩個月才回去,樂少歌差點兒沒吃了他!
“怎麼,還知道回來?說,去哪兒了?”一陣逼問,就差嚴刑拷打了。
“沒去哪兒!”傅閒情平淡的回答,著手整理著許久未碰的書籍。
他從後面抱住傅閒情,很是依戀不捨,溫言輕軟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就是怕你死了,否則我也不用回來了。”
“你敢不回來!”
“若果是真的呢?”
他憤恨道:“那孤就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你,若你還敢自己走,走一步孤就打斷你一條腿;若是跟別人走,跟誰孤就殺了誰!”
“我跟你走,那你去死好了!”他翻了翻書,放了進去,隨意的說道。
他再也忍不住那份的衝動,一把將傅閒情推抵在書架上,強吻起來,粗魯而又狂烈。更像是在發洩,把幾個月的恨與思念都還給那個人。
“安王真要造反還是你想殺他?”只要傅閒情提起安王,絕對的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把樂少歌清醒了個遍。
他聞言一震,放在傅閒情腰間的手不覺用力,抓得傅閒情身體痛抽了一下。
“以後,孤不許你再見他!”他一把合攏傅閒情的衣服,緊緊抓在他胸口的衣衿,眼神警告而威嚴的看著傅閒情,然後轉身離開。
此後一個多月,樂少歌再也沒來早過傅閒情。
高蕊和吳言得到樂少歌的首肯後去見了傅閒情。
“二公子!”兩人跪下拜禮。
“兩位大人請起!”
“我想聽二位大人談談對安王的看法。有什麼話但說無妨,你們知閒情,我亦把兩位尊為師友,無話不談。”
高蕊拱手行了行了,“君在王安!”
傅閒情琢磨了此話良久,君在王安,一君是指樂少歌吧,他是一國之君,他在,樂菡只能安守本分的做一地封王;另一君是指自己,自己若在身邊輔佐樂少歌,樂菡自然會無計可施。反之,君亡王反嗎?
吳言道,“安王生若逢時,以其之才德並不遜色於君上。青閻得君上、公子、安王三人是富。君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