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弈桀面色冷峻,對於千夜煦的猛攻,卻是不急不燥,輕鬆應對,而後,又以更快的速度反攻,劍影從四面八方散去,綿綿官官,有如細雨般緊接在一起。
千夜煦斂下心神,緊握劍柄,一雙金瞳被劍氣所染,變得赤紅駭人,就如地獄修羅,手中的劍散發著魔魅的光芒,如要飲血一般,劍氣中透著陰冷。
他出招如閃電般快捷,劍刃反射出刺眼的亮光,赤紅的光暈散開,周圍因為劍氣,所散發出來震懾力,如波紋抖動開來,只聽見一聲巨響,與劍花四散。
東陵弈桀後退幾步,被這股巨大的劍壓所傷,劍刃直插在地上,嘴角沁出一絲鮮血,面色蒼白如紙,眉心似隱忍著劇痛,緊緊的皺起。
只覺一道閃電,如狂風暴雨般急下,轟隆一聲巨響,千夜煦的劍氣所到之處,帶動一連串氣流旋渦,四周的樹葉,也被卷得上下飛舞起來。
東陵弈桀在狂風中,屹立不移,任由黑色的袖口,與下襬隨風狂拽,而紋絲不動,手中的寶劍,與之相互輝映,泛著幽藍光暈的劍身,傳來一陣如脈搏的跳動……
他迅速伸出手,拭擦唇邊的血漬,鷹隼的眸子閃過一絲狠絕,手中的劍如閃電般,向千夜煦攻去,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鋒,彼此間的戾氣,也越發濃烈。
千夜煦魔魅的瞳孔中,映照著東陵弈桀的鬼面具,忽地,對他冷冷一笑,道:“我很佩服你的身手與勇氣,可惜你今天要命喪於此……”
東陵弈桀身形一頓,眸中浮現出冷戾的殺氣,厲聲道:“不到最後,何以見分曉!”
千夜煦輕扯唇角,略帶嘲諷眼神直視,冷笑道:“你認為自己可以在這麼多侍衛中,帶著她安全逃脫,簡直是痴人說夢!”
東陵弈桀微微側目,看到雲沁雪已被人挾持,心中不由一震。
而後,盯著千夜煦嘲諷的嘴角,心中的怒火,被激得更為炙熱猛烈,厲喝道:“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不允許你動她分毫!”
一陣陣的殺氣席捲,氣流隨著他們身形的移動,引起周圍一陣爆破,地動山搖。
就在兩人酣戰數百回合,陷入僵局之時……
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飄然而至,黑髮飄飄,衣訣飛舞,正是蕭輕寒。
他手中的金線,穿過無數閃爍的劍光,堪堪架住了千夜煦的劍鋒,修眉如墨,唇邊蕩起一抹俊雅溫潤的笑意,冷聲叫道:“千夜煦!”
刀光劍影中,蕭輕寒的面容,是那樣俊美文雅,銀色髮帶飄飛,帶著些許飄逸的迷離。
看著雲沁雪被兩名侍衛挾持著,唇邊的優雅淡定的笑意收斂,俊美無鑄的面容,瞬間冷到了極點,手中的金線,迅速飛出,挑了那兩名侍衛的手筋,二人轟然倒下。
而後,纏住雲沁雪的腰肢,將她拉拽了過來。
千夜煦金眸一凜,看到蕭輕寒的模樣,突然記起,他就是那晚,與雲沁雪在一起的男子,瞬間明白了一切,不由冷喝道:“原來如此,既然都來了,那就別想活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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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親手會一會這個男人,可是,現在的局面,發生了新的轉機,而心中的好戰血液被激發,他長臂一揮,一聲令下,所有待命的侍衛,齊齊向蕭輕寒攻去。
蕭輕寒面色沉凝,眸色驟冷,一邊護著雲沁雪,一邊發出凌厲的攻擊,此時此刻,他完全沒了上一次的手下留情,身姿瀟灑,手法利落,宛如浴血修羅。
可是,戰局一拉開,又豈會那麼容易罷手的!
雲沁雪緊跟著蕭輕寒,在刀光劍影的穿梭,躲避著來至四面八方的攻擊,她的目光,始終注視著東陵弈桀與千夜煦的對戰,可是,在快速的移動中,她什麼都看不清。
他沒事吧?他的武功,那麼高強,應該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