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沁雪面頰微微一紅,羞澀的別過眼去,微嘟著嘴,喃喃的說道:“那這次,讓上官大夫配的藥,不要那麼苦,好不好!”上次的教訓,讓她都不敢再輕易生病了!
她的目光,卻是那麼楚楚動人,筆直的映進他心裡,他心中猛然一動,只想將她攬入懷中,好好疼惜一番,可是,理智最終戰勝了慾念。
屋內燭光昏黃溫暖,那些光影灑到她的臉上,只覺浮了一層暖色,東陵弈桀情不自禁的啄吻她的面頰,反手一握,將她的手,緊緊抓在掌心,這才笑著點頭:“好!”
雲沁雪輕輕鬆了口氣,臉上略有浮現倦色,他俯下身來,在她臉上一吻,唇卻未曾離開,氣息暖暖的盤旋在肌膚上,帶著溼熱的暖柔,只聽他輕哄道:“若是累,那再睡會兒。”
她聽話的閉上眼,唇角微勾,好似在笑。
東陵弈桀這才起身出去,走到門前,忍不住回頭看她,床帳掩映之中,她的睡顏恬靜安詳,讓人看了捨不得離開。
可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由眯了眯眸,再端看了她一會兒,稜角分明的臉上,浮現了高深莫測的表情。
半晌,才轉過身,輕輕的關上門,只見天際上;一 圓月淺淡薄透,隨即,他沉鬱的皺起眉,低喃道:“兩全其美,就這麼困難嗎?”
晨曦泛起微光,雲沁雪感覺身體舒爽了許多,而身側的男人已不在,她趕緊下了床,打算到花園裡走走,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喚她,“王妃!”
那聲音很像是悅兒,像是黃鶯清鳴一般,她不由回頭望去,只見柳悅兒從不遠處,緩慢的走了過來,她穿了一件碧色的連襟裙衫,身上的藍緞的繡花披風,被冷風吹得微微搖曳,一套很襯她的膚色,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次見,她的腰肢,顯得略微的浮腫。
柳悅兒面色沉靜,柔弱的眸中帶著絲絲輕愁,卻是笑著道:“王妃,您終於回來了。”那聲音極是輕柔,像是軟軟的浮在雲端上,而語氣聽起來,也顯得比較真誠。
雲沁雪目光一怔,直直的盯著她的肚子,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勉強扯出一抹淡笑,禮貌而疏離的說道:“悅兒姑娘,好久不見!”
回到王府的這幾日,都未曾聽到她的事,想來,定然是他有意封鎖了她的訊息。
離開王府這麼久,對她的事,她仍然記憶猶新,可以說,離開東陵弈桀的部分原因,是源於此人,她是她心中未解開的鬱結所在。
柳悅兒看到她的表情, 中卻沒有一絲得意之色,反而沉沉的,帶著化不開的愁悶。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聲焦急的聲音:“雪兒,出來怎麼也不戴上披風?”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闖入了兩人的視線,緊接著,雲沁雪感覺肩上一重,一件白裘披風披到她的身上,帶來一層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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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悅兒渾身一震,盈盈若水的目光,直直的望著來人,胸中似有千言萬語,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勉強勾起一抹酸楚的笑,半晌,才輕輕地道:“弈桀,好久不見……看樣子,你的傷,應該已經好了,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聞言,東陵弈桀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浮動,只是目光變得深邃沉凝起來,不冷不淡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說話間,這才注意到,她略顯浮現的體態。
柳悅兒呼吸一窒,剛才的那句話,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可是,他卻吝嗇得連正眼都不肯給她,只是看著她的腹部,好似這是顆毒瘤,她不禁心中哀決,只緊咬著唇,楚楚可憐的垂頭不語。
雲沁雪見他眉頭緊擰,臉色陰鬱冷沉,一直盯著柳悅兒的肚子看,不禁也皺緊了眉,其實,她也搞不清為什麼,心裡會不舒服,也許,是怕他的無情,哪一天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