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薑茶能偷聽到那幾個要命的關鍵詞。誰都沒有撒謊,但應允依舊感到自己受到了欺騙,「那……你們非得約在我學校旁邊見面嗎?」
「我想試試能不能碰到你的同學或朋友,會給你通風報信的那種。」
時淮說,「看來運氣不錯。」
「呃……」說得這麼坦誠,應允一下都不知道該責怪他什麼了,憤憤地按著手機,「你一個人就有八百個心眼子。」
駕駛座上的人笑出了聲。他終於明白自己是被詐回來的,心情很糟糕,「你還笑?我沒心情玩,這局輸定了。」
「不會輸的。」時淮聞言瞥了他一眼,靠邊停車,拿回了手機,「過來看我打。」
他說完就到後排去坐,應允哼了一聲,沒忍住也下車跟過去觀戰。
他哥平時看著是挺沉穩端重的,一到打遊戲的時候像換了一個人,解放天性似的猛得一批,五分鐘翻盤,推到水晶一波就結束了。
他學不來的操作,看著也挺過癮,直到螢幕上出現勝利的畫面還有些意猶未盡,「我好幾天沒摸過遊戲了。」
「回家我陪你打。」時淮收起手機,「但要先把正事解決了再走。」
應允一聽就懂,頭皮發麻,寧願自己再遲鈍點,「什麼正事啊。」
「你說過想好了就回來。」
「明明是你騙我回來的。」
時淮說,「可你明明也知道,想再久都沒用。」
應允很想反駁,卻無話可說。
確實沒用。
他其實心裡早就知道,自己永遠都違抗不了時淮的意思,他找再多別的法子代替都沒有用,無非是爽快點接受和拖延失敗後無可奈何地接受的區別。
他哥讓他選擇。但他根本就沒得選擇。
他對時淮的佔有慾早就超出了合理範圍。他可以接受時淮對他不再像從前那麼好,但永遠無法接受時淮對別人像對他一樣好。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身份能夠滿足他這份貪婪的私慾。
「你還把自己的外套給她蓋腿了。」應允酸溜溜地說,「真體貼。」
「因為我現在是單身。」時淮說,「但在談戀愛之後,體貼就是男朋友的特權。」
「呃……」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贏。
應允彆扭地想,如果談戀愛能讓閒雜人等都離時淮遠一點,能讓他哥順理成章地只被他一個人獨佔,那還是挺值得高興的。
他找到了一條談戀愛的好處,原本那種被逼無奈的心情緩解了許多,「可如果以後我們分手了,你還會是我哥嗎?」
時淮說,「我們不會分手的。」
「我是說如果。」
「沒有那種如果。」
「呃……」
「我只放你這一次。」時淮不容置疑道,「是你自己回來的。既然已經回來了,就別想著還有什麼如果。」
這句近乎威脅的話起到了神奇的效果,應允惴惴的心驟然安定了不少。可再想感覺不太對。他們倆的重點不一樣,他哥這個語氣像覺得他會是想提分手的那個人,所以想給自己留些退路,「我的意思是……算了,反正我到最後都還是會聽你的。」
都懶得解釋了,反正結果是一樣的。他不甘心地嘀咕,「我怎麼這麼鬱悶啊。這是正常的嗎?一般人要談戀愛的時候也會這麼鬱悶嗎?一般人也不會跟自己的哥哥談戀愛吧……」
「我們可以談得和別人不一樣。」
時淮摸了摸他的臉頰,耐心道,「你一直都說會聽我的話,這次也聽我的,好不好?」
每次都用這種有商有量的語氣,可給他的選項一個是好,另一個也是好。
他向來都很樂意聽時淮的話,唯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