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面自成一界的虛空之鏡,可以將來敵困入異界時空,或者自己逃遁,無論困敵殺人。還是逃跑,都是一等一好用。
呂陽接連看了下去。還真不得不佩服此間主人,居然連這幾件都算得上是貴重寶物的法寶。都丟在行宮任客人把玩和欣賞,別的不說,擺放在這些玉架上的法寶,光是閒置在這裡的維持消耗,每月至少也在數百枚靈玉於千枚靈玉之間,一年下來,便幾近萬枚。
呂陽欣賞著這些寶物,很是焚琴煮鶴般地算了一筆市儈帳,得出的結論是,這座行宮要維持整潔乾淨,又擺放如此之多閒置的珍寶,供養這些擺設一般的侍衛,侍女,供養樂師,園丁,種植靈花靈草,林林總總,一年要花費百來萬靈玉。
百來萬靈玉是什麼概念?單以鄒老這般的通玄境高階供奉為例,一年之內,不包括各種東主賞賜,得到巨大收穫時的分潤等等額外所得,純粹俸祿便是三十萬至十萬間。
這等財富,供養這座行宮一個月是夠了,數個月乃至數年後,所有擺設寶物都要枯死,侍衛、侍女,樂師,園丁……各種僕役一鬨而散,靈花靈草失去大陣支撐,也將汲取不到足夠的靈氣,逐漸枯萎。
所以說,以這些看似豐厚的財富,養活自己是綽綽有餘,但這一類尊崇的享受,那是想都別想。
呂陽隨即想到,自己倒是有各種方法賺取靈玉,只可惜,他手底下一大群人等著供養,也實在玩不起這個。
“奢侈,真不是一般的奢侈啊。”
呂陽不禁暗自感嘆。
“三公子,這怒濤帝尊,可還真是財大氣粗啊。”彷彿察覺到了呂陽的感嘆,鄒老也不由得說道。
他此時閒來無事,也正在不遠處欣賞行宮的各處擺設,甚至還在侍女的指引下,於宮靜室打坐修煉了數個時辰,結果發現,整個行宮都被龐大的法陣包圍著,汲取天地元氣為己所用,竟是不亞於一些著名的靈峰勝地。
不用問,建造如此好用的法陣,並且維持,也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感嘆怒濤帝尊財大氣粗,眾人已經不知是第幾次了,這還沒有住多幾rì,眾人便不由得有種自己是鄉巴佬的錯覺。
好在眾人也都是人龍鳳,自然不會為這些無聊的情緒所困惑,他們都清楚知道,修為才是一切的根基,家族的底蘊,自可在天長rì久積攢起來,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鄒老,黃老呢?”呂陽轉過頭,問道。
“師弟他說前來這裡的機會難得,抓緊時間,閉關苦修去了。”鄒老苦笑一聲,不由得搖了搖頭。
“呵呵,黃老所說,倒也有理,我觀這處地方的法陣,幾乎可以比擬一些洞天福地的閉關密室了。”
“話是這樣沒錯,可也不能因此而放鬆了jǐng惕。”鄒老隱晦地提醒道。
他倒也想和黃老一般閉關修煉一番,但兩人之,總要有一人隨侍在呂陽身邊,加以照看,不然的話,還真對不起月瑤小姐對他們的知遇之恩。
呂陽也知道鄒老所指,領教地點了點頭。
這時,一位美麗的侍女從廳外走了進來,盈盈拜見道:“呂峰主,我們公主來了。”
“公主?不是白黎將軍嗎?”呂陽聽到,不由奇怪地問了一聲。
這幾rì,雖然易寶大會沒有開始,身為東道主的怒濤帝尊也沒有出現,但的確是好吃好住,客氣地供養著他們,而且最初引領他們來此的妖將白黎,也時不時地出現,與他們談玄論道,熱情招呼著。
除此之外,西海的一些其他妖將也各自上門,結交了一番,呂陽等人並沒有什麼可感受到怠慢的地方,但乍聽到公主二字,還是不由得有些奇怪。
“我們西海有多位受過正式冊封的公主,但這次前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