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笑哈哈地鼓掌大笑起來,臉上的肥肉盪漾得著實可愛。
“著啊,唉,人心叵測哦,唉,怎麼能這樣呢。啊,對了,張大人也是上書房大臣罷,該不會……”老八嘿嘿一笑道,那話外之音就是這場戲搞不好就是胤祚串通張廷玉演出來地。
老三心虛地瞄了胤祚一眼,點了下頭,小聲地道:“可能,嗯,很可能!”
老五、老七、老十一、老十二等人一見老三表了態。也亂哄哄地跟著鬧將起來,攪得張廷玉也吃不住勁了,頭上大汗淋漓,有心端出太子少保的身份對阿哥們訓斥一番,可又不知該如何開這個口,場面頓時有些子失控了起來。
一幫子阿哥們指桑罵槐地胡攪蠻纏起來,除了胤祚之外。渾然沒人注意到康熙老爺子不知何時已站在侍衛群中黑著臉聽著呢。一起子阿哥越說越是來勁,個個口沫橫飛地瞎說八道著。聽得康熙老爺子頭上直冒青煙。
“放屁!”康熙老爺子忍無可忍地斷喝起來,一幫子阿哥這才發現聖駕到了,慌忙各自跪好,個個臉上都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沒命架地磕著頭,老八腆著臉道:“皇阿瑪息怒,皇阿瑪息怒,兒臣等不過是關心皇阿瑪的龍體,雖是失了態,可心是好地。”
老八這話聽起來是勸康熙老爺子息怒,其實不過是打著火上澆油地主意,巴不得康熙老爺子就此發作起來,一頭氣死才好,這點兒小心腸如何能瞞得過胤祚,眼瞅著康熙老爺子黑著的臉已然轉成了青白,顯見已是氣得不輕,心中一陣發酸,忙膝行上前一步道:“皇阿瑪息怒,兒臣有事稟報。”
康熙老爺子咬緊了牙關,冷冷地看了胤祚好一陣子,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字:“講!”
“是,皇阿瑪。”胤祚本意就是想打斷一下,緩和一下康熙老爺子心中的怒氣,可真到了要開口的時候,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才好,忙平靜了一下心態,沉著聲道:“啟稟皇阿瑪,刺客是準格爾國師,出身白塔寺之僧人丹增,原本是葛爾丹的貼身侍衛,葛爾丹死後消失了多年,兒臣在西征之戰時曾與其交過手,現如今此人已被陳天遠、陳師傅當場擊斃。另,此次參與獻俘的所有官兵已經全部被拿下,連同倖存地戰俘八十九人一道被善撲營士兵看押在午門外,該如何處置,還請皇阿瑪明示。”
康熙老爺子臉上地怒氣漸漸淡了下去,抬眼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空,默默地不發一言,好一陣子之後,才長嘆了一口氣道:“戰俘官賣為奴,其他人都放了罷,朕乏了,爾等都跪安吧。”
胤揚起頭來,勸諫道:“皇阿瑪,此等大案怎能就此算了,這……”
“罷了,罷了,誰作地孽,自有老天看著,朕累了,爾等就去罷。”康熙老爺子很是無力地搖了下頭,打斷了胤的話,也不理會那幫子阿哥們是如何想的,腳步蹣跚地走回了養心殿中,就連頭也沒回一下。
一幫子阿哥到了此時都有些傻了眼,不明白康熙老爺子這道旨意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場驚天巨案就這麼算完了,也不清楚老爺子的葫蘆裡賣的是啥藥,大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滿懷心機地在養心殿外磕了個頭,便散了去,也沒什麼交談,急衝衝地便往各自地目的地趕去,大體上都是要召集手下的心腹們議事了罷。
胤祚雖猜到了一些康熙老爺子的心思,只是心中並不敢確定,也想著儘快趕回府中跟自個兒的兩大謀士商議一下,只不過他一時還走不得,這起刺殺案的手尾還得他這個上書房大臣來料理,沒奈何,只能強自壓下心中的疑慮,緊趕著到午門外傳了旨,讓那些受了驚嚇的押解官兵先回驛站去,又讓人將倖存的戰俘押解到刑部,擇日拍賣。諸事纏雜,一直到天都黑透了,胤祚才趕回了自家地王府,連歇都沒歇一下,就奔內書房而去,一口氣將今兒個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述說了一番,末了也沒透露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