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愛著她,至於愛得多深?是否與她一樣?
輾轉難眠的夜晚是因為蔣鍾延是殺父仇人的兒子。
她不應該在一場戲裡投入過多的真情實感,這樣只會牽絆她。
如果,不愛,那麼她便可淡定自若,面無表情。
可命運捉弄的就是她。
情落海上=
“小姐,今天和蔣少爺有約?”添瑩看著梳妝鏡裡的落情問。
落情點點頭。
“我會幫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這樣更迷人了。”添瑩手裡握著落情的髮絲,拿著梳子細心地梳著。添瑩忽然又想到,道:“小姐上次故意讓我在蔣少爺面前透露出小姐昏倒的訊息,而且故意讓蔣少爺在門口聽到我們的談話,讓蔣少爺完全相信小姐,而且是對小姐推心置腹。這樣小姐就離目標就更近一步了。恭喜小姐。”
落情笑了笑,卻沒說什麼。如果知道被最愛的人背叛是什麼感覺?落情不敢多想。
“如果能順利地接近蔣鍾延,就等於能夠接近蔣家,這樣小姐就可以輕而易舉收取蔣家的秘密,讓蔣家在上海消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找到為平反老爺的冤屈的證據。”
落情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站起身,“謝謝添瑩,幫我打扮地這麼漂亮。”
阿良敲門,落情和添瑩轉身。阿良道:“小姐,蔣少爺已經派車來接你了。”
“知道了。我就來。”添瑩為落情取來披肩,為落情披好披肩。“我去了。”
“嗯。”添瑩點點頭。
落情朝添瑩一笑便朝門口走去。
添瑩看著落情的背影。她怎麼不知道小姐多麼不願意這麼做?“為什麼偏偏是蔣家?”
蔣鍾延設宴在上海樓。
服務生為白盈秋開了車門,白盈秋下了車,站在車前,“白小姐這邊請,已經為白小姐準備好了包廂。”
“嗯。”白盈秋被迎面而來的車子吸引住視線,她看著侍應上前開啟車門,下車的卻是落情,這是蔣家的車,為何落情坐這輛車?“對了。”白盈秋轉向服務生,“蔣少爺今天定位子了嗎?”
服務生想了想道:“有的,白小姐。”
“帶我去。”
服務生一聽難為道:“可……白小姐,蔣少爺今天是想宴請他人。”
“他人!”白盈秋看到落情行步走上階梯,而站在大門前的是高副官,高副官親自迎接,看來蔣鍾延今天宴請是落情。“哼。”
見白盈秋臉色瞬變,服務員有些惶恐,“白小姐?”
“豈有此理。”白盈秋猛跺了腳,轉身。
“白小姐?”
白盈秋沒理服務生,直接上了車,對司機道:“回府。”白盈秋拳頭拽緊,眼裡發狠。
高副官為落情領著路。他就奇怪,怎麼鍾少又和落情糾纏在一起?高副官走到門前,為落情開啟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偌大的房間,中央排放著一張大理石長桌,桌上鋪著長長的精緻桌布,桌子中央擺放著銀製蠟燭臺,蠟燭臺上的白色蠟燭靜靜地燃燒,投映出星光般的火焰。“落情小姐請。”落情走進房間,高副官關上門,落情回過身,高副官已經帶上了房門,她看著房間,頭頂上吊頂水晶燈的燈光溫暖,四周擺放著許多精緻名貴的花瓶,花瓶裡的嬌豔欲滴的花香撲面而來,她朝前走了幾步,視窗上掛著手工製作的風鈴,風鈴在輕柔的風下奏出悅耳清靈的聲音,像是空谷裡的水滴聲,清脆透徹。
可是蔣鍾延在哪?
突然一陣音樂從身後傳來。落情轉身,看到蔣鍾延西裝筆挺地拉著小提琴,琴聲悠揚地傳進落情的耳裡,落情有些吃驚,蔣鍾延右手握弓,拇指尖緊靠著螺旋套,弓杆在弦上緩緩拉動,琴聲徜徉而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