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一支箭矢狠狠地射進了燕傾辰左邊的臂膀,鮮血蜿蜒流下,他目光陰沉,低沉清冷的面龐淡淡皺了皺眉,好似並不是中了一箭而是看到了自己不滿的事情。他迅速果斷地將箭矢狠厲地拔下,把粘著血漬的箭矢扔到一旁。
而也是在此時,那些人看到燕傾辰中了一箭,揮舞著刀劍就要衝上來。他迅速扯下衣袍上的布料,一旁為自己包紮傷口一旁抵擋敵人的突襲。
墨綰離也是在這時回過神來,雖然燕傾辰此時能夠抵擋得住,可若是時間一長,情況就不樂觀了。於是,她趁著燕傾辰不注意之時,拿出匕首再次對準了自己的大腿,趁神志還能看清之時狠下心一劃,大腿處的衣料立即被劃破,從中流出鮮血。迷糊的神志稍稍被拉回來,她不得不心底暗道這大迷的藥效之狠。
拿起匕首便衝向一旁想要偷襲燕傾辰的人群之中,手指彎曲,狠狠地握緊拳頭,匕首揮出,挺身,踏步,飛掠,抽刀,手勢,一氣呵成,她神出鬼沒的貼緊敵人然後給以致命一擊,下一秒又出現在另一人身旁割斷喉嚨。
不消一刻,許許多多計程車兵已然倒地,而收拾完衝上前來的人之後,燕傾辰已然發現了她大腿上異常的血跡,他目光陰沉注視著她的大腿,手指漸漸收緊,危險地眯緊眼眸就朝她走來,墨綰離絲毫不懼,沉著臉看著他臂膀的箭傷和身上許多傷口:“現下連命都不保了,一條腿算什麼。”
“……”原本打算呵斥她的燕傾辰聽了這話後不言語,瞪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警告。
又一波的敵人衝殺而來,而此時他們已然有了準備,有一些人衝上去之時,一些人就在旁輔佐往他們的臉上撒沙石。燕傾辰不小心被迷了眼,登時被身前的一人拿刀衝上,雖是被警覺的他發覺躲避了過去,可腰間依然被劃了一道。
而墨綰離也中了招,眼睛登時進了沙子,動作一愣,耳廓微動,閃避了許多道衝來的攻擊,但是由於環境嘈雜,一些攻擊的風聲沒聽到身後被一把刀砍了一下,刺痛也登時將她的痛覺全部驚醒,她回身一踢,將偷襲之人踢得遠遠,便立即蹲下,反手撫著背後血流不止的傷口。
可和訶的人並未想就這麼放過他們,看他們受了傷,連一絲懈怠也不留就急忙衝上前來拼殺,不給他們留一絲喘氣的機會,燕傾辰沉寂的眸子微動,絲毫不顧身上的傷,迅速抵擋衝上來的人,並且迅速環繞了四周的形勢繞了一圈檢視,尋找最佳突破口。
而隨著時間的推遲,墨綰離身上的傷口的痛覺也不能讓她的神志清醒。在她有一次按壓大腿的傷口試圖喚醒自己沉睡的意識時,發現意識越來越沉迷,四肢也越來越無力。
遠在高臺的阿延達看到墨綰離的異狀,勾起陰沉笑容:“給我朝那邊加大箭矢數量。”
一支又一支的箭矢的箭矢襲來,燕傾辰與墨綰離試圖突破,可因為人數過少以及她的體質原因不能突破,他們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身上的疲勞也是越來越深。她轉頭依稀看著他卓越的身影,絲毫沒有想過他們會戰死在今天,多少風雨他們都度過。她朦朧的視線沾染了血汙,看著眼前越來越多越挫越勇計程車兵,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心中也是淡淡一聲長長的嘆息。
北陌璟始終堅持著自己的神志,轉頭再次望向墨綰離那邊之時,看到她渾身血汙,眼看著就要倒在了血泊之中,沒來由的一絲濃濃心痛升上心頭,他的臉色變得極度難看,突然心底的不安感愈來愈深,他轉眸望向高臺之處。
只見阿延達親自拿起了弓弩,嘴角擒笑對準了墨綰離,箭矢之上塗了大量的醉朦朧,儼然是極其有把握會射中墨綰離。搭弓彎弩,他眼角眯緊,頷下的黑鬍子微動,全神貫注在弓箭的瞄準之上。
而此時那邊,燕傾辰眼內的鋒芒暗湧,揮劍砍向一把又一把的刀劍,全身的疲勞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