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滴”的關聯,話鋒凌厲一轉:“這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事,你就別亂參與了,好嗎?”
“但是我是你弟弟,你的人生我得積極參與啊。”
“我和何仲沒有那種關係。”甘擎壓低聲音重申,表面很平靜,其實靈魂早就氣得在天上不耐煩地打轉。
“你們全公司的人都不這麼認為。”
“那是謠言!”
甘信一陣沒心沒肺地笑:“好吧,你說,如果你男人不是何仲……”忽然轉過頭來看一眼墨兆錫,“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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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甘擎噎著喉嚨,口乾舌燥得想噴火,立即低斥反駁:“當然不是——”
甘信嚇一跳,皺皺眉,換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知道——我不就隨便舉個例子,你用得著這麼……心虛嗎?”
“我哪裡心虛?!”甘擎面紅耳赤接著否認,氣的揚手作勢要打他,“你能不能別整天滿嘴跑火車?我是你姐,不是你泡的那些女人!”
甘信動作誇張地縮腦袋、舉胳膊擋:“別,別,別……沒有就沒有唄,這麼大火氣?!嘿嘿,來,喝點水降降溫。”甘信一臉大方地把自己的礦泉水遞給她,露出賤兮兮的笑。
“去——”甘擎白他一眼,用力開啟他那被捏得像馬上要扔進垃圾桶的破礦泉水瓶子,大步離去。
“哎,到底怎麼回事?”甘擎一走,甘信臉一拉,不太客氣地撥了撥墨兆錫肩膀,“你別告訴我,你是和我一樣是以‘墨滴’員工的某個親友身份參加的啊。”
墨兆錫點點頭:“這著實是我要告訴你的。”
“什麼?”
“念一下‘墨滴’這倆字和我的姓。”墨兆錫拍拍甘信肩膀,“你要是猜不到,我不得不嚴重質疑你智商。”
說完便也走掉,留下甘信一個人在原地重複:“墨滴,墨兆錫,不就都有個墨字嗎?難道……呃,整了半天,原來是內戰吶!”
兩方實力和戰鬥力不相上下、勢均力敵,他是不是選擇袖手旁觀比較安全?
甘擎喝了大半瓶水,再倒了一手心撲在臉頰和脖子上,水珠沿著汗溼的面板滑進衣服裡,細細癢癢黏黏的,她也沒工夫去管,望著天舒服地嘆口氣,涼快多了,可看著看著,那澄澈碧藍的天空裡驀然浮現出一張熟悉的人臉,甘擎心尖兒一緊,連忙把視線移回來,卻真真對上那人墨黑中點綴光芒的眼睛。
她的腦子慢慢捋順思路——墨兆錫……墨兆錫竟然和甘信是俱樂部的朋友,還是墨總的侄子——老天是在耍她吧,不對,是墨兆錫在耍她!
目光纏繞,百轉千回。
他竟然還有膽量和她不服輸地緊緊對視這麼久?!他欺騙她,他還理直氣壯了?!
甘擎眯了眯眼睛,好,等待會兒有空的,咱們有帳一起算!
甘擎沒看錯,墨兆錫眼中確實一片熱烈灼燃,可他想的卻是——該怎麼樣告訴她,她胸前運動衫的微溼把她內衣的顏色都顯出來了,周圍有男人正色迷迷地盯著她看呢?
甘擎從路邊起身,伸展腿腳,準備繼續鏖戰,而甘信早和另外一個顯然已經不是起跑點的那個小姑娘先跑了。
長跑這項運動應該適合一鼓作氣,因為甘擎休息過反而覺得更沒力氣,只跑過了一個公交車牌,就開始體力不支,汗流的比剛才還厲害,這估計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吧,一萬米,她已經跑了前五千米,怎麼後五千米就這麼難?難道競爭的路上真的需要一個對手?
跑跑停停,身邊的人陸續超過,甘擎左顧右盼,不得懷疑她是不是已經成了最後一個,但是……不應該還有個墨兆錫嗎?
她離開的時候,他還在喝水,剛才也沒見到類似的身形從旁邊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