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豆漿和油條。我吃過了,你們現在吃,趁熱吃。”
其實,於小蓮沒有吃。
她不是那種饞嘴丫頭,儘管這豆漿油條對她來說其實很饞嘴。
老範一眼就看出真假,便拉著於小蓮的胳膊,叫她坐下,就坐在床沿:“吃過啥呀?嘴唇上沒一點油水。一斤,你去端個盤子,把油條給盛上,和小蓮一起吃。小蓮的心意,老范家不推辭,咱接。”
聽在耳朵裡,一斤又回到了從前的狀態,憨厚地衝於小蓮笑了笑,然後聽話地離開房間。
值得一提的是,坐在床沿的於小蓮,沒以往那麼大方,僅僅坐了半隻小屁股。
為啥只坐了半隻小屁股呢?因為,她怕自己的身體挨著床上的人。
然而,看到滿屋的憂傷,於小蓮很快堅強起來,悄悄抹乾眼淚,她居然樂呵呵地說:“範叔,你別怪八兩魯莽。我知道,他就是想替老范家出口惡氣。但你也別擔心,他現在不吃不喝,也不是怨你給他那一棍子,而是還沒緩過神來。你想呀,他從來都沒這麼幹過。如果換了是我,沒一兩個月,肯定緩不過神來的——”
聽著於小蓮說話,老範略微有些舒坦:唉,小蓮這閨女,啥都好,真要嫁到老范家,一定是好媳婦!只可惜,這丫頭沒有讀書呀,她就是樂意嫁,八兩也不一定願意娶啊。
正這麼想著,一斤把盤子端了進來。
老範像是突然改變了主意,忙站起身,抓了兩根油條,拽著一斤就要往外走:“走,一斤,跟老爹外面吃去。油條下老酒,滋味挺地道的,你陪我喝一杯——”
老爹的意思,明擺著是要把房間留給於小蓮和八兩,大概也希望於小蓮能勸導勸導八兩。
一斤心領神會,當即和於小蓮打聲招呼,便跟著老範離開房間。
臨出門時,一斤還不忘小心掩上那其實怎麼都掩不緊的房門:在他的眼裡和心裡,這於小蓮,已經是準弟媳!
說來也奇怪,老範和一斤出去之後,於小蓮發現八兩的眼神居然有些不自在。
這樣的不自在,卻使她感到特別高興。
忽然就大方起來,於小蓮挪了挪身子,把另外半隻小屁股也挪上了床沿。
接著,她俯下身子,湊上前去,關切地問:“八兩哥,你是不是覺得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腦袋還疼得厲害?你要是不嫌棄,小蓮給你按摩按摩?”
這一說,直接把八兩的眼睛說閉上了,只是依舊沒有說話。
於小蓮不知是為啥,便再問:“八兩哥,你的意思是,同意我給你按摩按摩?那我真按摩了——”
哪知,她這話不說還罷,一說就把自己嚇了一跳。
只見剛才還閉眼的八兩,頓時換了一個人,居然“呼哧”一下,從床上半坐而起。
可是,他似乎明顯感到腦袋昏沉。
伸出右手撐住床面,再用左手扶著腦門,他拿原先蒼白的臉色,看起來也愈發蒼白。片刻工夫,那支撐床面的手臂,微微顫抖起來,貌似有點兒撐不住。
於小蓮一驚,連忙從床沿上起身,伸出雙手去,分別扶著他的兩隻胳膊:“你快躺下去,我不給你按摩還不成嗎?快點兒呀,聽話。”
因為,於小蓮看明白了:這傢伙,剛才閉眼,又突然起身,就是怕自己真給他按摩。
果不其然,聞聲後的八兩,非常配合地重新躺下。
不經意間,於小蓮還注意到:他的額頭上,不知啥時候,已經滲出一層細汗。
不消說,這層細汗,要麼是身子犯虛造成的,要麼是心裡犯虛造成,或者乾脆就是既身子犯虛又心裡犯虛造成的。
於小蓮一陣偷樂:不管你是身子犯虛,還是心裡犯虛,現在這房間裡,只有我於小蓮能照顧你。你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