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碧小心地走向洗手間,邊走邊不滿地叨叨:“我跳舞的地方,在吧檯南面的廳裡,哪裡來過這裡呀。你老是這樣,人家這麼緊張,你還取笑我。在你面前,我是小女子,好不好?憐香惜玉一點,好不好?”
範堅強沒搭理她的叨叨,即刻朝廊道內側看了看。
不經意間,他發現廊道盡頭處的一房間是用防盜門窗保護著的,一隻老式的攝像頭正對著廳門:不用說,這大概就是昨夜已經被悄然入侵的經理室。
想到昨夜的情景,想到一會兒跟鍾紅雨見面的情形,範堅強嘴角飄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如果合同擺到眼前,她是否會表現出美女蛇式的抓狂?或者是否會產生一種被剝光衣物而裸*露鬆弛胸腹的羞辱感呢?
無論如何,女人是柔弱的,但如果仗勢行蠻,以至於揚著自以為高貴而不容半點冒犯的頭顱,去脅迫一個無辜女子的意願,那麼用一根竹條輕慢地撩起她光鮮的裙沿,也實有必要。
並非將士之軀,何故妄想征服?
不具自身實力,何必妄言憤怒?
遠離利益角鬥場,窗前月下,恬淡而居,不也是一種合適的選擇嗎?
利益爭奪,野心角逐,永遠是男人們熱衷的遊戲,多數情況下並不適合女人們!
正想到這裡,範堅強聽到背後傳來皮鞋聲。
於是,轉過身來,正見一個身穿黑色馬甲、手拿對講機的服務生。
“先生,這裡不是休閒活動區,請你馬上離開這裡。”
這個服務生黑著臉,言辭雖客套,但語氣卻嚴厲。
範堅強冷冷一笑:“告訴你們鍾經理,就說她要見的人,已經到了。”
對方明顯一愣,似乎對這場見面早有知情,當下一邊盯著範堅強,一邊拿起對講機:“鍾經理,那小子到了,就在桃源廳門口……好的……”
放下對講機,那傢伙不屑地丟下一句“找死”,接著虛張聲勢地挺了挺胸膛,上前開啟廳門:“小子,進去吧。不過,我告訴你,這門進去容易,出來就難了。忘了問你,**混哪兒的,這麼不知天高地厚?我瞧你這副模樣,就是一花花公子,沒吃過苦頭……”
範堅強沒有動怒,笑呵呵地打斷道:“孫子,幹完該你乾的,趕緊滾你媽個蛋!”
聞言,那服務生立即睜大眼睛,顯然大吃一驚,當即就返身,魯莽著衝過來。
見狀,範堅強繃緊雙腿,胸膛一震,雙臂蓄力,側肩便猛撞上去。
“砰——”
突遇這側肩猛撞,那服務生瞬時被彈開,直接撞到了半開的廳門。
“撲通——”
廳門撞到牆壁之時,那傢伙也仰面摔倒於光滑的大理石地面。
或許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狀況,也並非是計劃中的劇情安排,那傢伙齜牙咧嘴地丟下手中的對講機,一手捂著摔疼的屁股,一手撐地,掙扎著起來,即刻顯出惱羞成怒的神色。
熟料,範堅強並未給他表達憤怒的機會,騰身向前,一個箭步,一腳踹向那傢伙的褲襠。
可憐這傢伙,被那飛來一腳踹中褲襠的瞬間,僅下意識地伸出雙手作出摟抱飛腳的動作,便發出“啊”一聲慘叫,即刻再度仰面向後摔倒。
而這一次,遠比剛才那次摔得重,甚至摔出了滑稽可笑:那跌落地面的樣子,猶如在表演後滾翻,卻在翻到最高點時,頓時失去了一切動力和慣性,雙腿便如兩節虯幹一般揚在半空中,全身的重力也驟然壓迫在脖頸處,以至於叫人看著就揪心那扭曲的造型。
最後,那脖頸貌似實在承受不了這樣的重力壓迫,揚在半空中的虯幹經過短暫停頓之後,便猝然向右側斜倒,再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於是,這傢伙除了原地蜷縮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