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甫雖然不解,卻仍毫不留情地說道:“你以前的確是令人敬而遠之的。”
以前的她,多麼的驕傲,彷彿天地都在她的掌控之間,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這麼坦白的承認她的懦弱。
一個人的個性真能在一夕之間判若兩人嗎?
雖然她的所作所為已經三番兩次讓他戚到詫異,但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望了他一眼,宇文丹花卻沒再開口,似址被他的直言給刺著了,只是沉默地將他扶進了廂房,將他穩妥地安置在榻上。
她默默地伸手,用她的衣袖為他拭去額際那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這才開口說道:“需要我為你請大夫嗎?”
瞧著他薄唇緊抿、一臉蒼白的模樣,宇文丹花清楚地知道他其實還在承受著極大的痛楚。
她可沒忘記方才耳際那不斷竄入的呻吟,只是男人的自尊與自傲,不讓他在她這個令他厭惡的女人面前示弱。
宇文丹花知道自己不該自討沒趣的留下,就算再不放心也可以喚來虎子,留下積欠他的銀兩,便可以離開醫鋪子。
可偏偏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放不下心,雙腿更像是生根了似的不想離開。
“不用了!”他冷聲拒絕她的提議。
這疼,群醫難解,唯一的方法就是等待,等那椎心蝕骨的疼過去就好,甚至他是歡迎這種疼的,既是如此,又何須看大夫呢?
再說,屆時若是傳了出去,那他這個神醫的金字招牌還要不要扛啊!
“可是……”雖然他的拒絕在她的預料之中,可是她還是不放心,雙眸盛滿了憂慮,在他的身上飄移著。
望著他飛揚的俊逸臉龐,此時沒了半點血色,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留。
“我……我沒事……你可以走了!”像是看出了她的猶豫,樊衣甫索性緩緩地開口說道。
“不,我還是留下吧!”凝了他半晌,宇文丹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總得確定他的安好呵!
“你走吧,你留在這兒我沒法安心休息。”闔上了深邃的眸子,樊衣甫再次下起森冷的逐客令。
既是麻煩就不該多留!
躡手躡腳。踩著似貓兒般靈巧的步伐,寧文丹花悄悄地踅了回來。
方才,樊衣甫如此堅持的趕她走,她只好先行離開,可是她本來就不是那麼唯命是從的性子,所以自然也沒有乖乖的就此離去。
她只是去前廳找了虎子,告訴他他的師父似乎不對勁,她的本意原本很簡單,就是希望有個人能看顧著他,甚至減輕他的痛苦。
誰知道,當宇文丹花告訴虎子他師父的狀況時,他竟只是聳了聳肩,便又自顧自地切起藥來。
她呆望著似是沒事人的虎子好一會,急了,忍不住開口催促道:“你不快去瞧瞧你師父嗎?”
“不用瞧!”
“為啥不用瞧?”
這對師徒是怎麼回事,一個事不關己似的說不用找大夫,另一個則是雲淡風輕地做著自個兒的事。
那痛苦明明是這麼明顯,但他們怎麼都像是沒事人似的。
“因為瞧了也沒用。”
虎子終於切完了樊衣甫所交代的草藥,站起身伸了伸發酸的腰。
“姑娘,我師父那種病,這世間沒藥可醫,只消痛過就成了。”
痛過就成了?
“那究竟是什麼病?”
“其實也不是病,他是中了一種毒,這種毒很歹毒,它不會要了人家的命,可是時不時就會發作一次,每回發作起來,那疼就像是自四肢百骸中來,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那種疼會讓人恨不得自個兒早點去見閻王。”虎子性子一向耿直,眼見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