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話又說回來,將他帶進換裝舞會是納哈什的一個不尋常且愚蠢的錯誤。當然這只是個假設,納哈什並未與他們同謀—或許這場合謀解釋得通他們的禮物為何不是獻給這場宴會的東道主,但納哈什從未像愚者所遭遇的那樣,能這麼不加隱瞞地辜負過如此一位親信。不論如何,若麥布女王也參與了此事,精靈族的禮儀準則也會讓她想到要先獲得長角之王的許可,不然就是她確信自己已經獲得了。最後呢:即使xanthous沙皇給我留下的印象是太愚笨,Sanna又太善良,那天晚上的一些說不清楚的細節還是在我的記憶中不斷浮現。
深紅愚者所經之事是早有預謀還是機緣巧合?他能否做些什麼來緩和他的命運?深紅愚者的言語是否不堪入目到足以使這場復仇恰到好處?還是說,他所受的折磨只是那不言而知的等級制度的一種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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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的新大使的參與後,長角之王對,起初確實是,對深紅愚者出奇地友好起來。他允許愚者吃點小碟子分量的菜,也把大部分的紅酒分給他喝。但還是有,當然有,他平時對他的虐待,但他的動作似乎都有所剋制,都是輕輕的—幾乎是鬧著玩兒的力度。
其實,換裝舞會上的侍者對待深紅愚者比對待阿拉卡達那一方的其他任何人都友好得多。麥布女王宮裡的人以一股不知來頭的熱情招待著愚者;由沙皇那一方的人來確保他在換裝舞會上受到款待;即使是現在已經在殘忍方面和他有同樣的壞名聲的大使,也將他看作到場的同事對待。但對於深紅愚者來說最重要的一定是那位仁慈的Sanna對待他的方式。
社會地位養不出慈善—敢不敢看看現在的眾國再告訴我你同不同意—但看來Sanna仁慈的靈魂平安經受住了權力的摩擦。對待所有事情她都很耐心、和藹,只要是在她的地位所允許的範圍內她都真心實意對待。即使是深紅愚者這不幸與不美之物,也值得她內心的善良。
深紅愚者尚不知愛,儘管如此他仍確信他愛Sanna。
在這樣的社會里真是褻瀆。
入夜後的某個時分,長角之王從侍者的佇列中叫出深紅愚者。為表賀喜之態度,深紅愚者被允許對所有自願的人來一場傷情的惡作劇,不用害怕會被對方報復。我確信那是個陷阱,一個複雜到我艱難地思考著是何人設下的陷阱。
這樣想想吧:
深紅愚者的辱罵並不是必然會冒犯到那個被辱罵的物件;他是,畢竟是,被邀請來這麼做的,而既然是被他的主人如此—
“—哇哦,他對給您準備的禮物可真是上心啊,女王陛下。他們該不會搬著這些東西橫跨了整個阿拉卡達吧!有些時候他就是搬運工們活活把腳走廢的原因,無可否認,但—”
—他要用的力度絕不會比上面更小。若是麥布女王—
“哦不,我不會詆譭精靈姐妹裡第二漂亮的那位的!那樣會—”
—是xanthous沙皇—
“—還有您的料理都做得非常出色,陛下啊。嗯不過這些想法我是從宮裡的獵犬們那裡得知的—”
—或是納哈什—
“—還有這副毒牙是多麼迷人吶!可否告訴我您要用多少尿液來清洗它們呀—”
有被深紅愚者的辱罵冒犯到,他們只能怪他們自己了……如果愚者連Sanna也罵了的話。
當輪到該貶低仁慈的Sanna的時候,深紅愚者找不出什麼對她殘忍的詞彙了,然後他的真情實感在換裝舞會的侍者們的面前暴露無遺。
如果違背那不言而知的等級制度沒有導致接下來的事情發生,現在那些參與者應該更容易接受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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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晚宴的主菜是由xanthous他那叛逆的王子敬上的。在換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