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汀盯著緊閉著的門,眼眶欲裂,心裡更是一片翻騰。
到這一刻,他終於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放不下那個人,他後悔自己沒有提早採取行動,在這一刻,他也終於明白當初林青川的孤擲一注。
結局已經註定是輸的賭局,也還是義無反顧的陷了下去,但是他心裡很是鄙夷,而現在他發現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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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梵咬了下對方的唇,“真的而不用去管嗎?”
這個動靜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而且這趨勢,如果再不開門對方得上腳去踹了……
江寒汀動靜真不小,這裡的房子有超過五十年的歷史,雖然前後翻修過無數次,內部裝修再怎麼豪華,但是框架還在那裡,老房子的通病就是隔音很差。
今晚留宿在夏家也有些人,都是夏家的座上賓,非富即貴,如今都這個時間,大部分洗完澡準備睡或者乾點什麼事情。
越來越誇張的敲門聲,讓他們不得不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誰發瘋弄成這麼大動靜。
本來嘲諷人的詞都想好了,看到對方的臉的時候,已經到喉嚨裡的話吞了下去。
“江……江先生晚上好,您這是……”江寒汀一個眼刀子甩了過來,話都突然哽住了,換了一種語氣誇到:“您真是……好興致。”
江寒汀,炘商集團的董事長,也是夏氏國際唯一非本家族成員的董事成員,圈裡沒人不認識的。就算是他想把這裡給拆了,他們都不會有一句意見。
何況只是區區的敲門的程度。
雖然沒人開口詢問,但是也沒人走,大家都心裡好奇因為什麼事情,會讓一向穩重的江總這麼失態。
門被從裡面開啟,所有人愣了下。
夏梵和程清朗,這兩個人住在一間房間?
哦,也對,兩個人在一起已經不算什麼圈內的秘聞,情侶一間房也沒什麼……
兩個人大概是喝了酒,這滿臉春色的……
江寒汀陰著臉看著夏梵,然後視線向下,放到對微紅的唇上面,“你給我出來!”
然後又轉過身,打量了一圈圍觀的幾個人,用生冷近乎於命令的語氣說:“不好意思,我有話要說,麻煩可以行個方便嗎?”
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自己房間,生怕不小心被遷怒,好奇心自然不如身家性命重要。
程清朗微醺的酒意這下也完全醒了,他戲謔了看著人,這傢伙瘋了嗎?
走廊上最剩下三個人,江寒汀想伸手去拉夏梵,被人給避過了。
夏梵覺得莫名其妙,想了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頓了下,不等人回答又語氣淡淡的說,“不管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你打擾到了我。”
江寒汀怔了一怔,你打擾到了我,他在心裡默唸一遍,幾乎心臟寸寸凍結。
他心裡一片寒意,嘴上卻勾起了個笑,他打攪到了她……她打攪了她。
江寒汀想到很久之前,夏梵和自己說得話:你笑不好好笑,哭也不敢哭,活得有意思嗎?
面具戴久了,不知不覺會和自己融為一體。
江寒汀看著對面站著的兩個人,他們兩個人,而自己一個人,他心裡產生了巨大的失落。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難過,他看了眼程清朗摟著夏梵的手,冷笑了聲。
“你真的不走嗎?”
夏梵還是有些不明所以,“我為什麼要走?”
她想聽人的答案,江寒汀卻沒有說話,徑直的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他總算是弄明白了一件事,就算是不是自己,他也不願意看到,不允許她和其他人在一起。
程清朗有的,別人有的,他都可以給她,所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