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人能獨霸憐園,上次之事,震驚朝野,到最後也只能草草了之,這樣的手筆,就算是柳家,也不能做到,這園主的實力果真不容小覷,他以前還是輕估了。
在場賓客,又是驚喜,又是感傷,驚喜於有生之年竟能見到這樣的場面並參與其中,至於感傷,無非就是感慨錢財太少,自己賺來的傲人財富,沾沾自喜,與之一比,想不黯然神傷也難。
眾人正這樣想著,整齊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在寂靜的夜晚越來越清晰,眾人不由的將視線集中於一處,只見兩個身著青裳,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子走上了橋來,一眼便知道這兩人是雙生子,為何是幾乎一模一樣而並非一模一樣,只因這兩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一個面色冷漠,像是冰塊一般,另外一個則不同,滿臉的笑容,一雙眼睛眨呀眨的,純真如小孩一般。
“我們公子說,今日是夫人與他一起的第一個生日,誠邀各位大人前來賞荷,還望各位大人為我們家夫人送上祝福。”
那帶笑的男子方才把話說話,站在另一處的,面色冰冷的男子突然拍了拍手,被夜明珠照亮的石橋上,頓時出現了一群小孩,五六歲的光景,紅衣紅褲,手上提著荷燈,粉嫩粉嫩的,臉上的笑容純真而又美好,在一旁站好。
這廂方才站定,馬上就有一群婢女端著筆墨紙硯,魚貫而入。
“各位大人,請吧。”
樓臺之內,那些個身著華裳之人握筆,看著石桌上的白紙,並未馬上下筆,眾人看著那夜明珠散發的柔和光芒,眉頭皺起,絞盡腦汁,恨不得自己寫的能博那美人一笑,讓此園園主一顆真心大悅,自己便也就能攀上這高枝,錦繡前途大好,自不在話下。
“武公子,國師大人,請吧。”
蕭劍替夕顏磨好了墨,做了個請的姿勢。
夕顏坐在方才彈琴的案臺之上,眉頭皺起,始終沒有下筆,遙望夜空,眼前彷彿還能看到那隻在九天之上的涅磐鳳凰,似有些憤懣,轉身看著那張白紙,一幕幕,生出了幻景。
“我們家公子說了,夫人聰慧機智,有膽有謀,不輸任何男子,理應與那鳳凰一般,翱翔九天,公子就算是憂心,也從未想過成為牽絆住夫人的那根絲線。”
夕顏勾唇,清亮的眼眸帶上了舒心淡然的笑意,下筆如有神,很快那白紙之上多出了兩排娟秀的字型,她笑著拿了起來,輕輕的吹了吹。
“武公子可是好了?”
蕭劍走了過去,伸長脖子,一雙眼睛時不時往那紙上湊,奈何晚間的風太大,那紙張隨風飄忽,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氣的他牙癢癢,他的好奇心比莫青還要強,癟了癟嘴,真想知道上邊寫了什麼。
夕顏笑著點了點頭,墨跡已幹,她坐直了身子,將東西疊得四四方方的,轉過身子,對身後的蕭劍道:“可還有紙了,有硬些的嗎?”
“有的有的,武公子請稍候。”
蕭劍連連道了兩聲有的,心下卻暗自嘀咕,我們家那比冰塊好不了多少的木頭,沒想到竟為了一個不男不女的女人開竅了,今日的這些,不可謂不用心,不要說是稍微硬些的紙了,便是她此刻開口說要天上的月亮星星,公子也會為他取來的。
蕭劍抬頭看了天空一眼,天色暗沉,時間卻還算不得晚,月亮星星尚不知躲在哪裡,公子即便有本事,也摘不下來的。
蕭劍與身邊的人交代了一句,不一會,夕顏要的硬紙就到了,淡藍的底色,完全附和夕顏心中所想。
蕭劍只見她將那長方形的紙張對齊摺疊了兩次,第二次摺疊的時候展開,將兩個角沿著摺痕對齊,又把兩個邊翻上去折下,如此重複迴圈了好幾次,最後她的手拉開三角,簫創看著桌上的紙船,頓時眼睛一亮。
夕顏將方才寫的紙條放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