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來,摸摸鬱霜的後腦勺:「讓我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周慕予衣服還沒換,跟著鬱霜進到廚房。
鍋上咕嘟咕嘟煮著湯,一盤小肉圓子等著下鍋,旁邊還備著切好的菜,看樣子是要炒的。
周慕予滿意地點點頭,說:「不錯,都是我喜歡吃的。」
「你出去等,馬上就做好了。」鬱霜說。
「不用我幫忙麼?」
「不用,我自己可以。」
周慕予笑意更深:「好,你忙。」
以往周慕予做飯的時候鬱霜都乖乖在餐廳等,但輪到鬱霜做飯,周慕予換了衣服洗了手,到底沒忍住進來幫忙。
他給鬱霜遞調料、遞盤子,給兩個人盛飯、拿餐具,一刻也沒閒著,還要時不時關心灶上的火,擔心鬱霜笨手笨腳把自己燙到。
儘管如此小心翼翼,鬱霜炒菜的時候還是被油濺了一下。
鬱霜當時沒有說,坐在餐桌吃飯,才被周慕予發現手上有一小片紅。
周慕予皺起眉頭:「燙到了嗎,疼不疼?我看看。」
鬱霜乖乖把手遞過去:「不疼。」
他面板白,有點痕跡就很明顯,實際上並不是很疼。
周慕予對著那片紅痕輕輕吹了吹,無奈道:「以後你還是乖乖等著吃吧,看你炒個菜我提心弔膽的。」
「哪有那麼誇張……」
「司機說你今天出去了,去哪玩了?」周慕予隨口問。
鬱霜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去附近的咖啡店,見了一個人。」
「見誰?」
「譚叔叔的妻子……譚夫人。」
聽到譚律明,周慕予動作頓了頓,不露聲色地問:「她找你幹什麼?」
「她給了我一份禮金,祝我新婚快樂。」
鬱霜問什麼答什麼,雖然緊張,卻也坦蕩。周慕予抬起眼簾,淡淡看他一眼:「我怎麼記得她跟你不熟,也不太喜歡你。」
空氣靜下來,過了一會兒,鬱霜垂下睫毛,說:「她說是替譚叔叔給我的。」
周慕予沒有再說話。
鬱霜有點不敢看周慕予的眼睛。
他完全可以選擇隱瞞,以周慕予的性格並不會深究,但他覺得自己應該告訴他。
半晌,周慕予平靜地開口:「既然是給你的就好好收好,改天我親自去向譚夫人道謝。」
「嗯。」
「好了,吃飯吧。」
因為這段小小的插曲,今天飯桌上兩個人的話都不是很多。
吃完飯鬱霜去把周慕予帶回來的花插在花瓶裡,周慕予現在很有自覺,花帶回來先剪掉根泡在桶裡醒著,這樣鬱霜插瓶的時候就有開得正好的花。
今天全是玫瑰,白的粉的一大束,鬱霜想到什麼,問周慕予:「為什麼沒有紅色的呀?」
照理說紅色的玫瑰更喜氣,也更適合新婚的氛圍。
周慕予的表情莫名的有些不自然,低頭清清喉嚨,說:「紅色的沒有了。」
「哦……」
「你喜歡的話,明天給你買。」
鬱霜想說他也沒有很喜歡,但看見周慕予的表情,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點點頭說:「嗯,謝謝先生。」
把花擺好,鬱霜準備上樓去洗澡,路過沙發,周慕予放下手機,對他招招手:「來。」
鬱霜乖乖過去,被周慕予拉到腿上坐下。
「怎麼了先生……」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什麼時候能習慣叫老公。」
周慕予說這種話時總是能做到面不改色,鬱霜卻聽一次臉紅一次,小聲說:「可是這樣很不好意思。」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