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要長命百歲。不用多,比我多活十五年就夠。」
04
進入大學的鬱霜不僅沒有像周慕予以為的那樣會樂不思蜀,反而變得比以前更加私人。
周慕予喜憂參半,喜的是鬱霜越來越習慣對他撒嬌,憂的是鬱霜不在家的時候,他獨守空房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
還好還有一隻貓。
鬱霜不在家的時間裡,周慕予和妹妹的感情迅速升溫,一人一貓相依為命,每週從週一開始一起盼著鬱霜回家,一直盼到週五。
05
漸漸的,鬱霜的朋友和同學都知道了他已經結婚,有一個把他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每週五最後一節課結束準時等在校門外接他回家的老公。
鬱霜自己從來不避諱這件事,有人問便坦然承認。
直到有天他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前面兩個隔壁班的同學,正想著要不要打招呼,聽到其中一個人說:「你看見沒,秦釗今天穿的鞋是巴黎世家的新款。靠,他們怎麼都這麼有錢?」
「人家會投胎唄。」另一個人回答。說完想到什麼:「哦,還有會賣屁股的。」
「你說一班的鬱霜啊?」
… …
開學快要三個月,這是鬱霜第一次聽到關於自己不好的議論。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在乎更不會反駁這些人說的話,甚至會覺得他們說得沒錯。但是現在,他想也不想地走上前,出聲打斷:「同學。」
背後嚼舌根被本人撞見,大概是世界上最尷尬的事。
鬱霜沒有理會兩個人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色,認真地說:「我和周慕予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請不要亂說份。」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 … 」其中一個小聲狡辯。
「可以告訴我是誰嗎?」鬱霜問。
「隨便聽的,誰記得住?」
鬱霜垂眼想了想,平靜地說:「我想作為成年人,至少應該有自己的判斷,而不是輕信無憑無據的謠言,在背後議論別人的是非。要知道每個人都應當為自己的言行負責,對嗎?」
對面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似乎沒有想到鬱霜看起來柔弱,說話這麼有條不紊。
鬱霜看著他們,頓了頓,繼續說:「如果你們對我和周慕予的事情感興趣,可以隨時來問我,不是特別冒犯的問題我都會回答。總之,我們兩個的關係並非你們想像的那麼不堪,希望你們不要再散播謠言,傷害到我和我先生名譽的話,必要時我會請律師。」
… …
一直到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鬱霜緊繃的心才慢慢放鬆下來。
這是他第一次對陌生人這樣說話,表面雲淡風輕、不疾不徐,實際心裡緊張得打鼓,掌心出了一層汗,也不知道有沒有說錯話。
但他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甚至某個瞬間覺得自己身上有了周慕予的影子。
如果以後能成為周慕予那樣冷靜又強大的人,應該也不錯吧。
06
鬱霜沒有把在學校聽到流言的事告訴周慕予,他不希望周慕予因為這種小事生氣。
但周慕予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從那之後,他時不時帶鬱霜出席各種正式的或非正式的社交場合,逢人便介紹「這是我愛人鬱霜」。
當初參加過周慕予婚禮的畢竟是少數,圈子裡還是有很多人以為鬱霜是周慕予包養的情人,現在被周慕予這麼一折騰,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 周太太就是周太太,不是什麼小情人,更不是什麼能讓人隨意貶低的金絲雀。
07
秋去冬來,周慕予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鬱霜放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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