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的必要。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糾纏下去,不過兩敗俱傷。
他看她說的雲淡風輕,濃眉緊蹙,驀地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指腹之下滿是華服絲綢本身的涼意,綢緞宮裝之下裹著的纖弱身子,卻總是讓他情緒矛盾。他的憤怒夾雜其餘百般滋味,他表面的平靜,也早已全部崩落,每一個清醒的深夜,曾經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卻在後宮如沐春風,即便他在場的時候無人敢挑起這一個話題,但這天下眾人都知曉,兄奪弟妻,他被冠上一定綠帽子,也敢怒不敢言。這些事,本不該是他要面對的大麻煩。
對秦昊堯而言,是二十五年來的,奇恥大辱。
她冷著臉撒開手來,下一瞬他卻滿眼陰沉,一手攫住她的精緻下巴,壓低嗓音,“你捧著那一碗燕窩的時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對本王的恨和怨,就非要讓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化成一灘鮮血離開世間?你明知肚中已經有了孩子,如何將麝香接連服了三日之久?即便第一次的時候下了很大的決心,第二回第三回的時候,連一些些猶豫躊躇都沒有?聞著那若有似無的香氣,你都不覺得心痛?只要你後悔,一切原本就來得及!”
接二連三的質問,幾乎要震破她的耳膜,秦昊堯根本不等她開口,甚至不給她一個喘氣的機會,他居高臨下地睇著那一張精緻面容,面容微微猙獰扭曲,惡狠狠低喝一聲。“那個孩子就不用去死!”
第116章你用孩子來報復本王
“那個孩子就不用去死!”
他大力鬆開她,巨大的力道讓她宛若搖晃的落葉,不自覺連連後退幾步,她再度抬起眉眼,心中一陣陣莫名的疼痛抽搐,卻終究什麼話都沒說。
秦昊堯言語中的每一個字,都早已重重打了她一巴掌。既然他以為她是這般沒血肉的女人,她也何必爭辯?
他轉過身子,他懂得讓任何人在他的腳邊俯首稱臣,卻到頭來奈何不了眼前這個女人。她的心,是硬的,是沒有溫度的,有很多時候,彷彿跟他沒有任何兩樣。只要她哪怕有一分後悔,或許她便不會小產。若她不會小產,是不會這些事,都不會發生?如今,順利生下的孩子,都該有兩三個月大了。但這些,都只是不曾發生的假設,她始終沒有後悔,人人都說他秦王是個鐵石心腸的男人,這回,是棋逢對手了?還是……。這一切都是種下的因果。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她笑意一斂,臉上沒有半分偽裝的溫暖,眼神滿是咄咄逼人的冷豔,在世人面前她從來都秉承以和為貴四個字,不到萬不得已,她並不願意拋棄與生俱來的友善,但此刻,他的怒意,是一把火,也點燃了她心中積壓許久的怨恨和無奈。她冷冷相望,被激怒,被逼得無路可退,她怒極攻心,那種悲哀孤單苦痛,一刻間跟萬丈巨浪一般吞沒了她的理智,穆槿寧身體僵硬,雙目微紅,低聲咆哮:“憑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你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她沒辦法,說服自己用一輩子,去等一個人。去等一個,根本不懂愛的人,她的時間不多,更異常珍貴,她不能容忍自己耗費在一場毫無結果的兒女情長上面。
“本王是沒有指責你的資格,以前讓你吃了不少委屈,這回,絕不是你一個人無緣無故做的,我們兩個……。是共犯。”秦昊堯望著她,她眼底的火焰,心中的寒意,彷彿一瞬間,綁縛了他的情緒,他的薄唇翻卷起莫名的笑,眼神詭譎深遠。“害死這個孩子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爹和娘,真是悽慘可悲——”
她的恨,讓她意志堅決撐到如今,他的冷漠殘酷,他的霸道**,他從來都不願傾聽她的心,她都這麼撐過來了。甚至,扼殺了那個屬於他們的親生骨肉,也毫不手軟。
這樣的恨,足以讓任何人都敗下陣來。
他還能說些什麼?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