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都不像是偽裝,更不像是她用來逃避他佔有的方式。
“穆槿寧!”他輕拍她的面頰,他根本不曾真正佔有她,她的樣子,也並不曾陷入昏迷,但若說她清醒,她跟死去的人,沒有任何兩樣,不過是留著微弱的氣息。
他從未看過她如此虛弱不堪的姿態。
他一遍遍喊她的名字,她也沒有回應。
就像是……。中了魔障一般,她的身子還活著,但她的靈魂,早已墮入陰沉的世界。
秦昊堯緊皺著眉頭,面色沉鬱,一把將她抱起,她彷彿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活著,身子柔軟的自然垂下,脖頸依舊仰著,讓他愈發心中不安沉痛。
他將她的身子輕放端正,以錦被覆上她,只是唯獨緊握她的手肘,精準地以指腹暗暗推入那個穴道,讓一股熱流在她的肌膚之下徑自遊走,驅散她身體上的寒意。
他並不知,這是何等的病症,一年多了,她不曾染上過這樣古怪的病症。穆槿寧的異樣,讓他生生壓下了方才的怒意衝動,終於冷靜下來。
他從來都不相信,有何等感情能讓人瘋狂。
他何時起需要用強力對待一名女子?!
偏偏,是她讓他變成這樣的蠻橫,這樣的憤怒,這樣的——無奈和卑微!
體內的熱氣,漸漸讓平躺著的人兒,眼底恢復了一分光彩,她突地仰起頭,彷彿誰剛剛撤走了扼住她脖頸的喉嚨,她這才喘過氣來,不斷地咳嗽著,幾乎要嘔吐出來。
她穩住自己的氣息,這才看清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驀地一把撤開,嗓音低啞。“這樣,夠了嗎?”
他緊蹙俊眉,眼波暗沉,冷冷說道。“方才,你怎麼了——這是什麼病?”
她的心口,一陣緊縮,即便在一片黑暗之中,她也不難察覺,他又用著那種透視一切的眼神在剝開她的防護。心中一凜,一時之間竟開不了口反駁他,唇瓣蠕了蠕,卻還是無言,越是心急想出聲否定他的話,乾澀難當的喉間越是擠不出半點聲音。
“即便分道揚鑣,你我也是相識已久的關係,為何不讓彼此留有餘地,往後在皇宮見了面,也不必太過難堪尷尬。”
她話鋒一轉,避開他好奇的話題,言語之內,早已沒有耐性。
他冷冷睇著她,最終背轉過身,漸漸走入黑暗之中,直到所有夜色,將他的身影吞噬乾淨。
他到底是來懲罰她,還是來懲罰自己?
秦昊堯無聲冷笑,笑意最終被夜間冷風吹散,眼底晦暗一片,走火入魔的人,最終成了他自己。
他方才做的事,不過是自打巴掌,即便當下得到她,也不過是毀掉了自己的尊嚴。
他秦昊堯,絕不會是搖尾乞憐的人,除非——是她心甘情願獻出她的身體,否則,他絕不會碰她。
黑靴,踩踏上夜色,他面無表情地離開,身影一閃,已然消失在迷離夜色之內。
穆槿寧坐起身子,雙足像是踩在泥淖之中,難以前行,她忍耐著,以發麻的雙足,一步步,走向圓桌,她給自己倒一杯水,雙手止不住的顫抖。她心中的聲音無數遍安撫自己不斷起伏的心,就用這顫抖的手捧住茶杯,她連連喝了三四杯清水,才徹底澆熄內心的赤焰。
她安慰自己,不過是被暴怒之下的秦王嚇壞了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更沒有什麼……好怕的。
沉下眼,她俯下身子,將那一把匕首,捉住,身邊準備一把匕首,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即便沒有佑爵給她的那一把,獨自身在皇宮,她未必能夠活的太輕鬆。
這一回,她才剛剛脫險。
下一回呢……。秦王根本不會放過她,而皇后,也馬上要有所動作了吧。
她直到天亮之前,才入睡,兩位丫頭見主子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