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沒有敵人,沒有對手,有的只是一個個孤身在外的遊者。
兩個武者在酒肆中還胡吹海況,喝的燻醉,一走出大門就刀鋒相加。
這種事情,並不罕見。
秦浩十年流浪時,也最喜歡在呆在這種酒肆中,什麼都不做,靜靜做上一日。
在這裡會讓人有一種安定之感。
酒肆的老闆時不時吩咐他那不足十歲的兒子,將一小碟炒豆放置到別人桌前。
那個虎頭虎腦小男孩臉上紅撲撲的,眼中卻滿是興奮,極為開心。
幾個漢子望著這小男孩的眼神有些寵溺的味道。
能夠有一個小小的家庭,一個看得上眼的妻子跟一個小孩,對這群前途不定的漢子來說,是件心中極為奢望的事情。
秦浩望了那笑容燦爛的小男孩一眼,一時也有些恍惚。
這種安定的日子,好像也不錯?
秦浩想著想著,嘴角也漸漸露出了笑容,或許等他將顏夕的元丹修復之後,可以帶她回秦家看看了。
顏夕還小,應該像一個真真正正的小孩子那樣生活,就同那小男孩一樣。
讓她居住在秦家,或許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想到這裡,秦浩笑出聲來。
只是他的笑容還未收斂,一件重物就落在他桌子上,伴隨著砰的一聲震響,點點殷紅的鮮血,濺到他胸口處。
躺在桌子上的,赫然便是方才那個四處跑動的小男孩,小男孩的面上沒了一絲血色,瞳孔光芒漸漸黯淡下去。
秦浩一眼就可看出,他的內臟,已經被一股勁力震碎了。
短短時間,那個笑得可愛的小孩子,就變成了這幅氣息微弱模樣。
秦浩迅疾伸出手去,搭在他手臂上,試著將火系真元灌入,只是這小男孩並未修煉武學,經脈未望形,在他體內還有一股刁鑽的罡氣在不斷破壞著,秦浩的真元,竟是難起丁點作用。
秦浩只能任這個小孩子用恐懼的眼神看著他,漸漸泯滅所有生機。
櫃檯處接連傳來兩聲悶哼,那粗豪的酒肆主人同他那妻子也在瞬間倒在血泊之中。
一個老者,站在櫃檯前方,以憐憫的眼神望向那對小夫婦。
若是沒有親眼見到,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個老者就是剛才出手狠辣,將小男孩擊殺的人。
他身子雖是瘦小,人卻如一把凌厲的寶劍,氣勢將酒肆內其他武者的氣息都壓了下去,赫然也是真玄強者。
“老夫不想出手,但你們兩人包庇金蜂門餘孽……”老者搖了搖頭:“五年之前,門內剿滅金蜂門之時,就是你們兩人將這小孩子帶走?”
酒肆點了點頭,將他氣息微弱的妻子抱在懷中,口中鮮血淚淚。他眸中雖滿是悲憤,卻只能忍著憤怒,艱難應答:“五年前,我經過那裡,見這個小孩子滿身血汙躲藏在一處屍體中,就將他帶了回來,長老,他還是個小孩子……”
“那又如何?”瘦小老者振振有聲:“我萬劍門裁決善惡,除惡務盡,誰知道這個餘孽將來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老者又是長長一嘆:“若是你們沒有將他帶回,又怎麼會惹出今日的禍果。念在你們不通武學,只是個尋常人的份上,我留你們一條全屍,僅將你們全身內臟震碎…老者搖了搖頭,對著緊跟進來的十餘個揹負長劍,身著白色勁裝的男子道:“將那小子的屍體帶回去。”
那群人應了聲是,面色冷硬向著秦浩的桌子行去。
突然的異變,讓整個酒肆內的武者都是低聲議論起來。
“金蜂門,就是那個由一群強盜組成的門派?”
“沒錯,聽說五年前便被萬劍門剿滅了。
沒想到這小孩子會是……“不過這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