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陸續有金光閃出,然後就是一個士卒被偷襲而死。
“什麼情況?小心敵人!”張默當即高呼,卻不想周圍的金光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的近衛中招。或許可以抵擋,威力其實也不是那麼大,不過關鍵是防不勝防。
“這裡嗎?”張默瞬間朝著兩道金光的方位射出兩支箭矢,奈何什麼動靜都沒有。
“殺!”近衛們也是紛紛殺出,不多時張默身邊已經沒有其他人,聲音還湊合聽到。
不過五秒鐘,卻是不斷傳來各種喊殺聲和慘叫聲,從一開始一個兩個,到最後幾十數百個。最終又迴歸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一刻張默很清楚,這三千近衛軍士卒,只怕都已經隕落在這道大陣裡面。
金光不斷朝著他射過來,他迴避了不少,但還是被擊中了好幾次。沒有了其他人,金光變得更加密集,速度似乎也提升了不少。
“申夜,且讓我看看,到底是你死,還是我死!”張默高呼,拿起弓箭便是一道散射。十支箭矢射出,如同扇形朝著周圍射去。
不多時,他便射出去五輪這樣的箭矢,把手中的箭矢消耗一空。
“這邊!”張默突然朝著一個方向猛地衝過去,摒棄五感的感覺,全力朝著那個位置衝過去,然後狠狠把一個人撲倒在地,那人正是申夜。
“你怎麼發現我的?”申夜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壓在他身上的男人,他已經最大限度減少了動靜,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發現他的。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張默笑了笑,精通迷陣的存在他不是第一次碰到,也多虧這樣才能知道該如何對付。
五感在這裡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無論是聽覺、嗅覺、視覺、觸覺,甚至是方向感,距離感什麼的都在騙人。唯有第六感是真的,或許他要感謝玉藻,那個九尾狐狸,沒有她還真沒經驗應對這情況。
也不和申夜廢話,直接拿起橫刀就朝著申夜的胸膛刺了進去。
看著橫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申夜知道自己已經沒辦法活下去。不過這樣也好,隱居可不是他的風格,如果昔日的劉廷願意和他隱居,那麼他會很高興,但讓他一個人隱居,卻很難忍受。
“永別了,陛下……”申夜緩緩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他的胸膛已經被橫刀刺穿。不過他沒有任何痛苦,反而是一副解脫的樣子,整個人就這樣躺在地上,如同睡了過去。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張默很清楚,他是劉廷的左膀右臂,是最重要的心腹,但是他為什麼會一副心有死志的樣子,很讓人搞不清楚。
或許,他和劉廷之間,關係也沒有那麼密切吧?如果是這樣,他還真是個可憐的人!
拿起他懷中的陣基石,將其捏碎,整個大陣緩緩散開,一切又恢復了清明。不過可惜的是,三千近衛軍,果然沒有一個倖免。
他們大多都是面對面的陣亡,看起來就如同互相拼殺而死一般。這幫傻b,估計是以為遇到了敵人,然後對‘敵人’發動了攻擊。同時那些金光,也在收割他們的生命。
再看周圍,大陣周圍的各個方位,都有一個跪著倒地的道士。脫開一個道士的衣服,才發現他渾身都刺著符文。他的心臟都插著一把匕首,顯然這道大陣要觸發起來,只能用這種獻祭的辦法來觸發。也對,申夜也說了,這道大陣,是引動地脈的力量來催動的。
換言之,若不是毀掉陣基石,這道大陣估計會一直存在,直至地脈之力衰竭。不過如果地脈之力衰竭,那麼整個北邙山,估計就會變成一座荒山,永遠不會再有生機。
“我還真是幸運……”張默笑了笑,和這座大陣相比,玉藻的迷香陣根本就是個笑話。不過沒有迷香陣的經驗,他也對付不了這座大陣,最終只能死在大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