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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老鴇真的很想來硬的,直接叫把後院的打手都叫過來把這群該死的叫花子給打出去。無奈她知道李忠的身份,就算自己是有靠山的,可那靠山也比不過人家的主子,於是只好堆起笑臉把好話說了幾大車。
她當然知道李忠來這裡找茬的原因,便又拍著胸脯說蘇家三爺那事兒是一場誤會,她這就去縣衙把訴狀撤回來。
李忠卻不買她的帳,蘇老三再不好也是他的主子的丈夫,只有他主子欺負的份兒,哪裡輪得到這些下三流的人作踐?
於是李忠又把銀票重重的拍回去,冷笑道:“爺知道你們家花魁娘子的身價兒高,所以今兒就不叫她出來了,你只把你這裡的庸脂俗粉丫鬟僕婦叫出一些來接客就是了,爺的這些朋友是生冷不忌的。”
說完,李忠又邪氣的把老鴇子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嘿嘿笑道:“當然,如果你心疼你的那些乖女兒們想要自己上也可以,他們也能勉強接受,不嫌你老了。”
老鴇子弄死李忠的心都有了,但徒有其心卻無氣力,只好賠笑道:“李爺您說,這事兒怎麼是個了結?您畫出個道兒來,咱們照辦就是了!難道您是想把咱們趕出這江寧城去麼?”
“這可不敢。”李忠冷笑道:“你們田大家不是手眼通天麼?據說還跟上頭的哪位王爺藕斷絲連的?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可得罪不起,不過我就奇了怪了,連王爺都是你們田大家的裙下臣,怎麼她還肯在我們三爺跟前脫褲子?而且還是不給錢白乾活?”
這話說的下流無恥,引得大廳裡二十幾個乞丐們都跟著哈哈的笑起來,那笑聲像是一記記大耳瓜子一樣狠狠地抽著老鴇子的臉。
老鴇子萬般無奈之際正想著要不要給李忠跪下,便聽見樓上一聲尖叫:“不好了!嬤嬤快來呀!田大家上吊了!”
老鴇子一時顧不得許多,立刻轉身蹭蹭的往樓上跑。
李忠愣了愣,轉頭往門口瞥了一眼,門口一個人便縱身一躍直接從外邊上了樓。
田大家自然死不成,那麼多人圍著她,豈能隨隨便便就吊死?一場虛驚之後,老鴇子拉著她的搖錢樹從樓上下來,當著眾人的面給李忠跪下了。
李忠閃身躲開,冷笑道:“我不過是個奴才,你們就算要跪也不能跪我。這半月多的光景我們家主子在牢裡還不知道是死是活,你們若真心想賠罪,就拿出點誠意來。”
於是,老鴇子真的拿出了她的誠意。
首先是撤了訴狀,然後老鴇子帶著田大家親自去縣衙的牢房裡接蘇玉祥出來。之後不知從誰的嘴裡傳出,說十九樓的田大家傾慕蘇三爺的人品,自薦枕蓆想與三爺一夜歡好,無奈蘇三爺潔身自好不理她,於是田大家心裡不痛快,便搬弄是非,說蘇三爺嫖了她沒給錢云云。
原本由姓孫的編排的一場要挾利用的戲碼硬生生被改成了名妓和風流公子的苦情戲。而且這戲碼被有心人散播開來,酒樓茶肆的閒人們都對此事頗感興趣,一提起這事兒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一時間蘇老三在江寧城裡風頭無兩。
只是可惜的是他還沒來得及享受這風流倜儻的美名,便被衛章一腳提踢去了東陵的劍湖水師當副尉去了。
所謂的副尉也不過是個續絃,真正在他手下當差的幾個小兵都是剛招募來的,連同蘇玉祥一共二十個人,全部歸在新兵裡面跟訓練。
就蘇三爺這把被酒色掏空了的賤骨頭一天的訓練沒到一半兒就趴了,這日子真是沒沒沒法過了!蘇三爺吃了一口泥土趴在地上嚶嚶嚶的哭著。
而他所受的苦這也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一開始他還不死心的提起衛章,說我是寧侯的連襟,你們都給老子客氣點云云。
無奈他提一次衛章的名頭他們的教頭就讓他多跑十圈,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