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自從那次入了古墓,在此鄭重宣告:本人的膽練出來了,田大爺您儘管講就是了。”田大爺還真喜歡年青人的這種不服輸的性子,於是就開始了講述。
相傳這三座大墓中,為首的是中間靠前的那座,它的主人是牧氏先考,左右分列後面的是他的兩位夫人。這位牧氏先考精通音律,兩位夫人也紅袖善舞。在月圓之夜,若是聽到優美的音樂,這兩位夫人就會出來翩翩起舞,舞姿很美,可畢竟是鬼,哪個敢看嘛!此話一出果然讓眾人驚異,這麼美的地方還有鬼麼!盛潔說:“通仔就喜歡漂亮的女鬼得嘛,今天最好讓他遇到,那可是豔福不淺啊!”通仔知她是拿自己的膽小說事,於是輕鬆地道:“小生正有此意,能一觀千年前佳人芳容,豈不快哉!更可順便比較一下:是女鬼漂亮還是我們盛大小姐美麗?”見他竟如此輕鬆地作答,盛潔大感詫異:莫非這小子硬是變膽大了?以她對他的瞭解,不可能啊!於是她故意引大家說些有關鬼的故事,以此試探通仔,可通仔聽得津津有味,一副很受用的樣子,還不時的插科打諢,泰然得很。
莫非通仔真的練出膽子了,這倒是她所希望的。可她還是不大信,於是就對盛有木說:“哥,我們都講了,該你了。”盛有木看實在推脫不過,開始講:“那我就講一個吧。在城裡有條較偏僻的公交線路上,每天晚上收班的那趟車,總有一個年青的女子乘車。她的頭髮很長,遮了她的臉,看不清模樣。看那婷婷而立的樣子,婀娜的身姿,一定很美。可讓司機和售票員奇怪的是,她從不說一句話,總是默默地來,默默地去,難道是個啞巴嗎?有天夜裡,仍是這趟收班車,除了那女子外,同車還有幾個小青年,有些流裡流氣的,見了美女,當然要惹一下了。其中一個長毛的黃髮小子首先發招了:‘我說妹兒這麼晚了還出來,不怕壞人嗦。我們哥兒幾個就當你的護花使者,咋樣?’其餘人一陣鬨笑,可姑娘並沒有答話。長毛在其它人的慫恿下,趁車上人少,向姑娘靠了過去,很涼很冰,柔若無骨,‘長毛’心想:硬是絕色美女喃!他有種強烈的慾望,想看看這種絕色美女究竟長得啥麼樣。在他分泌過旺的荷爾蒙刺激下,用手去拂那遮了美女面的長髮,可能這事他也不止幹了一次了,動作有些熟練。美女躲閃不及,頭髮被掀開了竟落在了地下。可頭髮下面什麼也沒有,一個無頭的美女!‘長毛’的手就僵在了美女什麼也沒有的頭部,其餘的人下巴都張脫臼了,恐懼順著他們的每個毛孔往身體裡面鑽。美女用手擋開‘長毛’的手,從地下撿起頭髮,重新放好。此時正好到站,車門開啟,無頭美女卻說話了:我會記著你們的!說完飄然而下,頭髮拂過每個人的臉,冰涼冰涼的……”盛潔首先受不了了,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哥,你別再說了,我咋感覺我的臉也冰涼冰涼的喃!”此時夜風輕拂,渾身上下都有種冰涼感了。於是眾人佯稱時間不早,各人都告辭去睡了。
留下盛有木三人,苟大富出去了很久沒回來。通仔就在盛有木旁邊欲言又止的樣子,盛有木就問了:“你娃有事就說,忸妮什麼呢!”“我想上廁所,可苟大富還沒出來。”“夜裡沒人,就到院外找個地方解決嘛。”“可……”“該不會要我陪你去嘛,你不要告訴我剛才你是裝的,現在嚇得連廁所都不敢去了吧?”通仔就是想要木娃陪他去,可為了維護好不容易才立起來的面子,還是獨自磨磨蹭蹭地出去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盛有木一人無所事事,拿出笛子吹了起來。他也不知這次出門竟鬼使神差地把笛子帶來了,可能因為幻音笛牧天籟的原故嘛,難道找他的墓還要笛子麼?管他的,天意如此啊,凡人哪可知。笛聲悠揚,行雲流水,如仙樂繞樑不絕,似梵音醍醐灌頂。通仔聽了他的笛聲,緊張緩解了不少。天池美麗的夜景吸引了他。此時月色極美,若盛潔沒睡,他真想去叫她一道來賞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