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又豈會傳於一普通段姓子弟身上,若段譽不是大理皇族又豈能有機會學得!”
“是了!”蕭峰聽得他的解釋便已相信,心道那六脈神劍的絕技自然是非皇族不能傳的,武林中的家傳武功也一向都是如此。許多世家武學就都是隻傳嫡系,只怪自己當時竟是沒有想到。但他又想到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大仇人便是二弟的父親,不由心中十分痛苦,不知該如何抉擇。又拿起酒罈倒了一碗酒,剛要舉碗大飲,不想手臂已被葉天拉住。他大是不解,不由奇怪地看向葉天,卻見他此時卻是反而在笑著,心中更是奇怪。忍不住想,難道這位葉兄弟說這話全是騙自己不成。想到是葉天騙他,他眼光不由轉厲直看著葉天的雙眼。
葉天卻是毫不迴避地對上他的目光,笑問道:“葉兄的這訊息不知卻是從何處聽來,想來定是被人騙了,與小弟所打聽到的帶頭大哥身份卻是不同的!”“我這訊息乃是從馬伕人那裡打聽來的,還虧了阿朱扮作了白長老才哄了她說出來。難不成她是在騙我們,那她又為何要如此說呢?”蕭峰聽他說是與他打聽到的不是一人,不由心中又泛起了一絲希望,但他卻仍是想不出來康敏為何要騙他。想了想,想不通,便先不管只是接著問道:“葉兄弟所打聽到的帶頭大哥卻是何人?”
葉天卻是不答話,而是從懷中拿出那包著單正與玄慈信件的小包袱放到桌上來開啟包袱推到蕭峰面前道:“蕭兄請看!”
蕭峰看著葉天的這番動作,心中還是有些奇怪,但一看到那包袱中信件信封上的所書不由臉泛驚色,道:“竟是寫予鐵面判官單正的信件!”他在杏子林時就聽單正說過他家中是有那帶頭大哥與他的通訊的,而他前些日子也是去山東找過單正的,不想自己與阿朱趕去時。單正已是全家被殺,連房子也燒了,他當時就想到那大惡人是顧慮著單正家中的信件才會放火的。想不到的是這些信件竟是已被葉天取去了,現在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此時急於知道那帶頭大哥究竟是誰,所以也來不及去想葉天究竟是怎樣取得這些信的,便連忙拿起一封來抽出細看。他一看信上筆跡,不由眼光一亮,道句“果然是了!”他在杏子林中看過那帶頭大哥寫與丐幫前任汪幫主的信,是以認得這筆跡。只不過那封信的信尾署名一時不察被那智光和尚給吃掉了,所以他腦中只能深深地記著那帶頭大哥的筆跡,期望有一日能借著這筆跡找出這帶頭大哥是誰來。只不過他那時想的是要找這帶頭大哥讓他把事情說清楚,並未有現在報仇的想法,直到確認了自己是契丹人後才有此意。想不到現在卻還是真個用上了,他那句說罷,也不看信,便匆匆翻到信尾去看署名。但一看到信尾處那“少林玄慈敬上”的六個大字,他的腦中忍不住轟地一下,盯著那六個字道:“這,這怎麼可能。帶頭大哥怎麼,怎麼竟會是他!”阿朱此時不由奇怪道:“是誰!”說罷,便起身走到了他身後看去,一看到了那信尾處的署名也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葉天看著蕭峰道:“蕭兄只要想一想當年武林中誰有這個身份與地位去號令那麼一大批的武林人士,便該相信了!”
蕭峰聽了他的話,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但卻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將手中那封信放到一邊又將下面的一封信抽出來去看信尾署名。連看了三封都是一樣,而且信上筆跡也都是一樣,絕不可能造假。他第三封看完後,又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當真是讓人想不到,想不到呀!”他說罷,又嘆了一聲,端起酒碗來仰頭而飲。
阿朱此時向沈醉行了一禮,道:“當真是要多謝葉公子呢,不然蕭大哥怕就會殺錯人了,而且還是段公子的爹爹!”她說罷,又自語道:“只是不知那馬伕人究竟為何要來騙我,還把這名頭嫁禍到段公子爹爹身上去,而且她又是如何看穿我的易容的呢?”她輕輕自語著,看了眼蕭峰見他卻是又倒了碗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