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給他按得透不過氣來,卻快樂得快要飛起來。
這一刻,連所有的疼痛,也是如此地愉悅人心!
他忘情地俯在她的身上,很快,回過神來,如觸電一般地閃離開來,看著一臉酡紅的她,用手狠狠地擊打著自己的胸膛。
她含笑地依在床榻上,如一團跳焰的火焰,頃刻間就要將化成灰燼:“問過太醫,現在孩子在肚子裡很好,雖還害喜,夫妻可同房了。”
“可是……”
她勾勾手指頭,他緩緩走近,一扯他的胳膊,將他按在榻上,他以為她要吻他。而她卻盯著他吃吃笑了起來,“我是不是變得很醜,醜得你都不想碰我了?”
她很瘦,瘦得讓他不安,瘦得越來越似一股風都能捲走。
他忙忙搖頭,“無論什麼時候,你在我心裡都是最美的,也是我此生唯一想要的女人。”
素妍如銀鈴般笑了起來,很快斂住笑意,鎖住他的下巴。霸道而強勢地凝望:“為妻告誡你。你要是敢在外面亂來。我可饒不得你。”眉眼跳了跳,沒有之前的嚴肅,溫聲道:“今晚就給你個機會,令你侍寢。”
宇文琰看著她的肚子。一臉疑惑,就是在宮裡,端妃有孕後,新皇都不再碰她。
素妍厲聲道:“怎麼不認得我了?”
“真的沒事?不會傷到胎兒?”
她抬手擊在他的額頭,“虧你也是學過醫術的。”
這一夜,他們極盡纏綿,愉悅之際,魂銷魄溶。
她雖身懷有孕,但她念著宇文琰自三月至今。再未碰她,雖同處一室,宇文琰擔心傷及胎兒,也是在一邊小榻安憩。她心中萬分不捨,極力迎合著宇文琰。他雖知她身體孱弱。行動甚是輕緩,溫柔如三春的輕風,輕柔的、溫暖的,令人迷醉的。初時,他極有分寸,卻禁不得她推波助瀾,漸漸迷亂於深淵之中,只知隨性沉浮。
她勉力支撐,待得雲消雨散,已虛脫到臉色慘白,只有身體還在餘韻中不由自主的顫悸。
他早已是大汗淋漓,她的目光掠過他健碩的身子,卻見左臂上分明是被五指捏過的瘀青。
她伸出纖纖玉指,溫柔地滑過那片瘀青,“這是怎麼弄的?”
“皇上近一月總愛召我去練功房陪他過招,被他捏了一把。”
男子的肌肉原比女子更健碩,很難一捏就有這樣的瘀青,可見新皇下手有多重。
宇文琰一臉茫然的仰頭,望著帳頂,呢喃如夢地道:“上回你去宮裡見太后,當天晚上,他就要我陪他過招。”
那天,新皇親眼瞧見素妍因為害喜,什麼也吃不下去,聞到油腥味就噁心嘔吐。
他怒、他憤,素妍為了給宇文琰生孩子,居然消瘦成那般模樣,他需要發洩,當晚就傳宇文琰去練功房。
宇文琰還沒弄懂怎麼回不,一把就被新皇給拽了進去“宇文琰,拿出你的真本事,別讓朕小瞧了你。”
哪裡是陪人過招,分明是新皇在發洩,變換著棍法、拳腳,招招逼人。
宇文琰到底顧念著他是皇帝,不敢下狠手,可新皇卻不這麼看,反而下了狠手,渾身上下,有七八處被他打瘀青處。
休差回家,宇文琰生怕素妍瞧了心疼,也沒提這事兒。
素妍好奇地問:“你走路怎的一拐一瘸的,受傷了?”
腿上可被新皇狠狠地踹了一腳。
以素妍的性子,讓她知曉是新皇所為,心裡指不定如何擔心,宇文琰笑道:“騎馬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礙事。”
素妍要看,他說什麼也不肯,只令小安子取了瘀傷膏,自己抹了兩日。
她用手指鑿了鑿,“還疼麼?”
當時確實很疼,彷彿要被新皇給捏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