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將素妍給包裹住,令下人道:“去得月閣把小姐的換洗衣衫取來。”
素妍換上了乾淨衣衫,頭髮也被虞氏給弄乾了,重新梳了個可愛的髮式,虞氏見著自己女兒粉雕玉琢,像個瓷娃娃般可愛,在她臉上擰了一把:“真是孃的心肝啊!”
素妍傻傻地笑著。又在虞氏監督下喝了大半碗薑湯,這才放她回得月閣。
次晨,江舜誠照常去朝會。
這一日,素妍很乖。中午休息的時候,還跑到如意堂給虞氏彈琵琶聽,可把虞氏給得意了一回。
“瞧瞧,我女兒多聰明,這學琵琶才幾日,就會彈三支曲子了。”
她卻不知道,素妍正在打著自己的小盤算。
黃昏,江舜誠早早回家,素妍聽說他回來,就跑到二門上等候,一接到江舜誠,甜甜地喊著:“爹爹!”拉著他的手,“今兒,我讓青嬤嬤去朱宅打聽,先生已經定好了出行的日子,二十日一大早出城,馬車都已備好了。”
江舜誠甚是不捨,即便是出去不久的時間,還是捨不得讓這麼小的女兒跟朱武出門,伸手輕柔地摸著她的腦袋:“為父明兒請了半日假,早上陪你去天龍寺見朱先生。午後還要回朝廷辦差。路上的東西,你早早的讓人準備好,等到你去了天龍寺,為父讓人送到朱宅去。”
“是。”
回到如意堂,素妍像往常一樣,陪父母用暮食,又陪江舜誠下棋。
素妍回到得月閣,想到往後自己就跟著朱先生了,把《鬼谷棋譜》、顏真卿的字帖、朱武仿摹的《蘭亭序》一併整理好,帶著白菲去了書房。
江舜誠看罷:“平時,你不是最愛這三本書麼?”
“就先放在爹爹這裡。先生會教我書法、繪畫的,等我出門回來,再來爹爹這裡取。”
江舜誠神色平靜,明兒見了朱武,得與他說,儘快早些回皇城呢。素妍年齡雖小,卻是個有主意的孩子,他也不想拂了孩子的意,人,一旦要做什麼事,總也做不成,這樣的失落他是理解的。“明兒得早起,你今晚早睡。”
素妍簡單地收拾幾套衣衫,春秋的兩套,夏天的一套,冬天的兩套,各季鞋子一雙,分散包裹在兩隻包袱裡。
青嬤嬤見她今夜遲遲未睡,沒有下棋,也沒有練字,心下好奇,一下閨閣,卻見桌上放著兩隻包袱,心下愕然:“小姐,你這是……”
“嬤嬤,爹爹答應我去天龍寺住幾日,我正好可以陪陪先生,讓他再教我兩日。”
“難不成府裡的先生太差,小姐現在還要去找朱先生。”
“府中的先生雖有才華,又怎能與朱先生相比。鍾先生、馬先生,他們都不敢受我的禮,只說切磋,教我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學得甚沒勁,我還要去找朱先生。”
青嬤嬤扒開包袱看了一眼,是夏衫,“小姐不用收拾這麼多衣服,到寺裡住幾日就回來。收拾兩套就夠了。”青嬤嬤未瞧衣廚,只當素妍帶了六七套夏衫。
“這些衣服再不穿明年就小了。到了明年夏天,我娘又會讓繡娘給我做新的。”
青嬤嬤問:“昨晚你和相爺鬧,就為了要去寺裡住幾日?”
“嬤嬤以為呢?”沒有說是,也沒有否認,她把問題留給青嬤嬤。“明兒一早,嬤嬤可得早些叫我,爹爹要帶我出城去天龍寺。”
夜深了,素妍躺在榻上,幻想著未來自由自在的日子,想像著天下的美景,快樂得像只快要出籠的小鳥。
次晨一大早,素妍就被青嬤嬤喚醒,沐浴換上衣衫,讓青嬤嬤和白菲抱著包袱到二門子上等候,自己隻身去找白舜誠。
虞氏嘀嘀不休地道:“這孩子,拜朱先生為師,越發的挑剔,朱先生在寺裡靜修,她也要跟去。”
“她不是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