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躺著剛來的美貌通房丫頭,她張開雙眼,一臉痴迷地看著江書鴻,只不答話。
值夜的丫頭站在書房外,低聲道:“回大爺話,這聲音似從南花園傳來的。”
“派個人去瞧瞧!”
丫頭應聲,沒過多久,回話道:“回大爺話,問明白了。是有人在咱們花園底下挖了條地道,被二爺父子發現了,二爺下令將地道毀了,這是毀地道地聲音。”
江書鴻頗有些不耐煩,“這些人還有完沒完了,整日的就打郡主的主意,我家妍兒是那種不懂事的麼?明知不可為,一個個的還往府裡跑。”
通房丫頭伸出如藕般的手臂。拉了下江書鴻,嬌聲道:“郡主是我朝最好的女子,有人惦著也是自然。”
江書鴻厲聲道:“你懂什麼?府裡的事,豈是你能議論的?”他揭起被子,藉著盈亮的燭光,卻見錦褥上落下幾枚殷殷落紅。心頭一震,他猶記得沈氏說過“這是去年新買進府的丫頭,曾服侍過前一戶人家的少爺、做過通房丫頭,瞧著是個會服侍人的,給你做通房。”
服侍過人的,會有這落紅?
“你……你是第一次?”
通房丫頭羞澀地笑了。垂下眼簾,並不答話。
江書鴻問:“為甚欺瞞大/奶奶?”
通房丫頭咬了咬唇:“奴婢……奴婢沒在別人家做過丫頭。”
不是丫頭。難不成之前是良家女子。
可今夜的一切,江書鴻回想起來,很是迷人,而她看起來也似服侍過人的。
通房丫頭用近乎讓人溺斃的聲音道:“奴婢是滄州林家的女兒,家中亦算殷實富裕,生母是林家的姨娘。頗得父親寵愛。半年多前,父親病逝,我姨娘懸樑自盡。家中主母、嫡兄掌權。要將我許給滄州一個年過六十的員外為妾,我抵死不從,逃出林家,沒想竟遇了地皮,將我綁賣給了人牙子……”
幾經輾轉,她就到了皇城,又被賣入了右相府。
她本是小姐,哪裡做過各式雜活、苦活,幾月下來,她連腸子都悔青了,發誓再也不做下人。
沈氏一眼瞧中了她,她又不敢自己之前沒服侍過人,因為她服侍過男人,才做了這通房丫頭。
所謂通房,半妾半奴,卻是比尋常丫頭要過得舒適。她又吃不了苦,只想著既然今生註定是給人為妾的命,不如就做個真男人的妾。
江書鴻四十來歲,但因身在候門,容貌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風度翩翩,她雖一眼,便願意跟他。
沒想還是個完璧女子,江書鴻心下一頭,俯身在她的額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這是歡喜,更是意外。道:“你原叫什麼名字?”
“奴婢原叫美玉。”
“美玉……”沈書鴻沉吟著,審視著身側的少女,當真如一塊美玉,“大房的丫頭都是以紅字排頭,給你特例,往後就喚作美玉,若有人問起,就說是大爺賜的名。”
美玉笑容嫵媚,笑著謝恩。
沈書鴻下榻去了淨房,出恭歸來,又與美玉痴纏起來。
外面值夜的丫頭不屑低罵兩句,還以為是什麼寵妾呢,還不與她們一樣都是丫頭命,不過是長得好看些罷了。
夜裡那一聲悶響,江家的男子們都知道有人將地道挖到右相府來。
次日,江舜誠不免又與兒孫們叮囑一番,不容登徒子們打上郡主、縣主們的主意。
眾人一一應下。
江書鯤看著紅光滿面的江書鴻:“大哥今兒精神奇好,莫不是得了什麼好東西?”
江書鴻想到林美玉,笑道:“不過是個討人歡喜的玩意兒罷了。”
在江書鴻父子的眼裡,除了正妻,通房、侍妾什麼的統統都是玩意兒。
江家男子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