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寶馬換你這本兵法如何?”
傳遠心下大樂,多抄幾本,是真跡還是抄寫,只要內容一樣,亦都是一回事,頓時樂開了花,笑著看著父親。
江書鯤心裡暗疼,這回怕是要保住此書不容易了,更被左肩王認定是李靖真跡,越發將書抱得更緊。
傳遠急道:“爹……”
汗血寶馬啊,昔日左肩王給琰世子買的馬,可是花了天價,再是天價也是有價的東西,他自己懷裡的可是無價之寶。
江書鯤好不糾結,遲遲疑疑地比劃出兩根指頭,他有兩個兒子,不好厚此薄彼:“兩匹汗血寶馬,不然……我不同意。寶馬雖好,可亦能花錢買到,我這兵法,可是花錢也尋不出第二本的,普天之下,就此一本,而且還是每頁都經過處理、裱漿過的,任是多少年都不會風蝕。”
雖然覺得貴,左肩王還是痛定思痛,大呼:“成交!兩匹汗血寶馬換你這本李靖真跡的《李靖兵法》,但是不你們可不能抄寫太多,最多楊元帥一本,你江書鯤再留一本,這本真跡一定得給我!”
楊元帥見他們談成,額上抹了一把:左肩王太狡猾了,再過幾日就要攻打西歧大營,到時候,要是成功,那西歧大營裡的汗血寶馬可有十幾匹呢。西歧人的馬好,但凡是將軍都有一匹汗血寶馬,整相西歧亦有十幾匹,只有北齊人才視作寶貝。“繼續念!我再聽聽!”
帳篷外面,宇文琰帶著兩名衛兵,將硫磺給素妍送到小帳外,柳飛飛看過之後,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帶著硫磺就進了小帳。
*
三月十五日夜,帥帳內眾將雲集。
素妍坐在不被人注目的角落裡,她一直在靜靜地聆聽著楊元帥與左肩王的調兵遣將。
正聽得起勁,只見柳飛飛匆匆從帥帳旁走過,素妍示意,出了帥帳。
“師姐,這幾日的風向變化我已令人留意了,雨天、陰天吹的多是東南風,天晴即是東風。我問過一位當地的老伯,他現在在伙房做伙伕一職,他說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吹一場大東風,今夜月明天高。明日指定是個大晴天……”
素妍微微點頭,“撥給我們的八千精兵,你要讓他們抓緊操練,還得將麒麟煙的使用與他演練一番。臨行前,每人都用帕子在酒罈浸溼。”
柳飛飛得令離去。
素妍迴轉帳內,抱拳道:“稟報元帥,佯攻西歧大營的西門,將西門留給我的人去攻。”
楊元帥已經聽左肩王稟報,說素妍已經成功配製了麒麟煙,又令人在軍中尋找了三名當地人。向他們瞭解風向變化,她要佯攻西門,定有大用。
其他幾名將軍皆抱拳道:“末將請令攻打西門!”
“末將也願攻打西門!”
楊元帥微微笑道:“好。將西門留給江七,八千精兵,夠嗎?”
“回楊元帥的話,足夠了!”
當夜,三更開始燒水造飯。四更一刻眾將出發。
素妍派柳飛飛與江展顏、笑笑帶著三千精兵前往西門,又派五百人在佯攻之後及時放麒麟煙。
柳飛飛驚道:“師姐,你不和我們一起去。”
素妍邁著漂亮的百花碎步:“拓跋昭生性多疑,又派有暗探在我北齊大營附近,只要我們稍有動作,他們就會倍加防範。這一次。楊元帥和左肩王可謂傾巢出動,我得將剩下的人留在大營,萬一西歧偷襲。我還有法子一用,那些麒麟煙帶三成去就足夠了,其他的都給我留下來。”
江展顏瘦弱高挑的人兒,穿上輕巧的女式鎧甲,越發將她顯得瘦弱。彷彿隨時都要將她給壓垮了一般。
當夜,北齊大營各軍領命。於四更二刻出發,夜襲西歧大營。
素妍依是一襲女裝,站在瞭望臺上,看人潮滾滾,像一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