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營的素妍,立馬讓護衛尋了身男裝服,扮成男子模樣,前往左肩王父子的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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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內,營醫拔掉了宇文琰身上的厲箭,只見箭出血飛,宇文琰痛苦的大叫一聲,頓時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用了好一會兒時間,才為宇文琰止血包紮傷口,血窟之內,潺潺地冒出血泉,任是止也止不住,瞧得左肩王將臉轉向一邊。
這是他唯一的兒子,如若有個三長兩短,要他如何向葉王妃交待,如何告慰餘生。
即便葉王妃對於宇文琰,有種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但到底是她的兒子。
他害怕,從未像現在這樣害怕。
終於,兩名營醫包紮好傷口。
左肩王急切地問:“怎樣了,傷並不算重。王爺,你看傷口周圍的顏色。”
“有毒?”
“對,是毒。傷易治,可這毒實在看不出來是什麼毒。”
營醫甲認同營首的意思,道:“還是請安西縣主來瞧瞧。”
素妍已靜默地走到帳外,站在一側,聆聽著裡面的對話。還未聽過分明,只有見有哨兵風風火火地往帥帳方向奔去,口裡高呼:“不好了!縣主誤中西歧人埋伏,被困在胡楊林,生死未卜!”
宇文琰本已昏迷,此刻迷迷糊糊聽到這訊息,暗對自己說:不可以死,不可以睡,弱水還在胡楊林,下落不明,要是她死了……
他不敢想下去,只有一個念頭:他得醒過來!
不知糾結了多久,亦或是片刻,亦或是很久,他徒地睜開雙眼,“扶我起來,我要去……救弱水!我要救弱水……”
自己都性命難保了,還要救她?
但,她的心暖暖地流過一道熱泉,那是從未有過的甜蜜與享受。
她不曾對男人抱有幻想,因為他們的甜言可以編織,而他們的心卻可以掩飾得很深。
死生關隘,他依然掛念著她的安危,即便會死,他亦要她“好好的”。
太監扶著宇文琰,宇文琰面容蒼白,雙唇發紫:“扶我去胡楊林!”
左肩王見他醒轉,道:“你有傷在身,如何救她?”
幸而之前得了王府侍衛的回稟,知道這是素妍用的計,可這裡有營醫,還有一屋子幫忙的侍衛、太監,左肩怎能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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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推斷
宇文琰固執地道:“我要去救她!”
左肩王厲聲道:“你躺著,我去!”
“不……”宇文琰依舊叫嚷著,不肯躺下,反令太監給自己換上鎧甲戰袍。
父子倆爭執之中,素妍再也按捺不住,奔入帳篷,侍衛厲喝,“嗖——”的一聲寶劍出鞘,宇文琰看著這個膚色黝黑,鼻翼兩側有著數枚難看雀斑的少年,好眼熟,真的太……
“你……你是……”話沒說完,十二分的擔心在瞬間落回,身子一晃,又昏了過去。
左肩王道:“都下去,本王與這位小兄弟有話說。”
太監遲遲疑疑地審視著素妍,瞧著面善,卻又憶不起在哪裡見過。
素妍坐到榻前,替宇文琰診了脈,道:“失血過多,需得好生調養。至於毒的事,王爺不必憂心,瘸軍師、拓跋昌已被關押重囚營帳,找到解藥的法子,就是逼瘸軍師。琰世子的毒,三日之內不會有礙,王爺會從瘸軍師那兒拿出解藥的,對麼?”
二人正低聲說話,侍衛在外門稟道:“王爺,楊元帥到!”
太監打起簾子,楊元帥看著裡面陌生卻又有些熟悉計程車兵,微愣。
素妍笑道:“看來我這樣子還算不錯,連楊元帥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