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賠罪,一邊幫他整理衣服,那神態,簡直就是在孝敬長輩一般。另外那個叫小張的小弟則扶起被推倒的貨三輪,一邊叫道:“老人家,對不起,是我錯了。”一邊開始整理那些還能用的東西。
兩分鐘後,老頭的湯元小攤已經恢復如常,看上去,又可以營業了。
那位頭目親切地問道:“老人家,現在,可以給錢了吧?”
老頭臉色一變,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錢,顫顫兢兢地遞給頭目,道:“我現在身上只有這麼多。”
那名頭目接過幾張錢一看,頓時大怒,手一摔,就把錢砸在老頭臉上,大吼道:“老傢伙,你竟敢打趣老子,不想活了,小張,把老傢伙的東西砸了!”
另外三個青年看著朝地下飄落地幾張錢,也是大怒,因為那幾張錢最大的面額只是十元,總之一句話,這幾張錢加起來最多三十多元,與三百元差得太遠,當然會讓他們發怒。
那名叫小張的青年再次一腳踹中貨三輪,貨三輪再次轟然倒下,另外兩個青年再次架住老頭。
老頭哭叫道:“你們住手,不要砸我的東西,我明天會給你們錢的,求求你們,我孫兒才考上大學,我還要為他掙學費!”
那名頭目冷笑道:“老傢伙,你孫兒考上大學關我鳥事,要想掙錢就要先付出,這年頭,空手套白狼是行不通的,給我砸!”
那名小張的青年把貨三輪踹倒後,又把幾個沒有摔碎的碗踏碎,把鍋踏扁,踢飛了麵粉袋、袋糖等,最後發現沒有可以砸的了,轉眼就看見還剩一張桌子和幾根凳子,走到桌前,先是兩腳踢飛三根凳子,對坐在那裡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龍少軍道:“小子,我們在辦事,你讓開。”
龍少軍根本沒有理會他,依然緊閉雙眼、一動不動。
小張側頭看了一眼他們的首領,見首領微微點頭,大吼道:“小子,你聾了,老子叫你滾開!”說著,手一揮,桌子飛到了一邊,一腳踢出,正中龍少軍的前胸。
“轟!”悶雷般的聲音響起,小張慘叫一聲,身體臨空飛起,一直飛出十多米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正在驚疑不定之時,龍少軍已經睜開雙眼,這一瞬間,在場眾人只感到從心底深處升起一股寒意,整人街道的空氣好像已經凝固,溫度陡然下降,現在是十月,天氣還比較暖和,但他們卻好像正赤身luó體駐立在冰天雪地之中,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所以這一切感覺都來自龍少軍那一對眼睛,那一雙眼睛此時發出的目光竟是青芒,冰冷、陰森、空洞、死寂,沒有人還能在這種目光注視下保持正常,在場清醒的四人大腦一片空白,已經失去了思維,只是傻傻地望著龍少軍,竟連恐懼都忘了。
龍少軍的目光在一瞬間由紫色變成紅色,然後恢復正常,四周的氣氛也跟著恢復,不是眼見小張趴在十幾米外不知生死,場中四人定會以為先前那一瞬間的感覺是幻覺。
龍少軍恢復如常後,開始鼓掌,叫道:“不錯,你們幾人的表演堪稱精彩,前倨後恭,軟硬兼施,讓人不服也不行,現在,我們來算算你們該賠償給這位老人家多少錢。”
“你是誰?”那個頭目色厲內疚地問道。
龍少軍冷然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應該用多少錢來賠償這位老人家,我來幫你們算算,你們恐嚇了這位老人家,致使他從精神上受到傷害,就算一萬元吧,當然,除了精神傷害外,還有肉tǐ上的傷害,也算一萬元吧,另外,你們推翻了老人家的湯元攤,這可是老人家的賴以生存的工具,按老人家一碗湯元兩元錢,每天一百碗,就是兩百元收入,我也不太心兇,就算老人一連賣四百天,也就八萬元錢,所以,你們應該賠償這位老人家十萬元,怎麼樣,我的演算法比較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