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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情做的比白氏還多。歸根究底,就如娘子說的,老太太本來就是這麼一個翻臉無情的涼薄之人。

“內憂外患,足夠白氏吃一壺了。”顧姮垂著眼皮,白皙的玉手輕輕託著青瓷茶盞。

“就她當年在娘子的膳食上做了手腳,以至娘子身子如此虛弱的事情,我總是覺得這報應遠遠不夠。”

“她們是在熬。可老太太能熬過幾時?婠娘雖然明面上親近老太太,但終究白氏是她的母親。而且她那麼聰明,也早該看透老太太的本質了。祖孫二人的好,是明面上的還是發自內心的,也只有她們自己清楚。左右等過個幾年,白氏依舊是顧府的太太,誰也不能動搖她分毫。”顧姮道,“我從不信這世上所謂的報應。但凡事都要看契機,就目前而言,足夠了。”

熱氣嫋嫋,遮了女子盈盈雙眸霧濛濛的,看不真切。

若世上有報應,為何好人短命而壞人總是活的那麼長?世上沒有報應,該去報復的、該去討回來的,都是事在人為。

李嬤嬤憐惜地看了她一眼,道:“好在十日後,娘子便要嫁到秦家去了。我瞧著,外界雖對秦大人有些不好的話,但他對娘子卻是好的。”

顧姮清淺一笑,沒有作答。見一旁的月菱已經伏在小几上昏昏欲睡,顧姮又拿了一件披風給她蓋上。李嬤嬤立在一旁看著二人,心中也是有幾許無奈,道:“娘子,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罷。”

張家出事的時候,娘子還很小,對張家哥兒自然沒男女之情。但人的感情又豈是那麼容易概括的?單就張家哥兒是在蘇州顧家別院出事這一點,就足夠娘子內疚一輩子了。她是看著娘子長大的,娘子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雖是柔柔弱弱的體質,卻是最分善惡喜憎,恩怨之間涇渭分明,做不出以德報怨的事情,但誰若是對她好了,總是會牢記在心底。娘子大概自己都不清楚,她和傅家娘子的本性其實有很多相同之處,這也是她們彼此會如此交好的關係吧。

“嗯,我曉得的。至於府裡的事情,我們就當不知道吧。我有些乏了,想歇會兒。嬤嬤你也去歇下。等過些時辰,還勞嬤嬤提醒,將那些點心送去各房才是。”

李嬤嬤依言退下了。夜間將各色點心送去各房,不提。

次日,蘇州那邊的莊園又往府裡送來了一些土特產,各屋分著賞了下來,顧姮便收拾出一些,讓李嬤嬤送到傅府去。幾日後,顧姮剛剛做完新衣,雙魚上門拜訪,先是去拜見了老太太,因白氏被禁足,她自然不必取見,見過老太太之後就直接去了顧姮的蘭居。她此次前來,還特意還送來了一套點翠頭面,一套赤金頭面。顧姮嫌貴重不肯收下,反倒是被雙魚好生說了一通。顧姮心知她是為自己添的嫁妝,也明白她的脾氣,心中感動之餘也收下了這些頭面。

雙魚這才喜笑顏開,興致起來了,說是舞劍給顧姮看。顧姮正狡黠地說讓月菱去院子給她撿根樹枝來,便聽外間丫鬟來報,說是二娘子來了。

顧姮便稍稍收了笑意,讓丫鬟請人進來。

顧姮在顧府這麼久,但白氏母女從未來走動過。想到這是雙魚初次登門,顧婠就眼巴巴地趕來蘭居了,雖然口頭說是看她的,但其目的還是一目瞭然。顧姮當即便有些不快,畢竟顧婠帶著那種目的來接近雙魚,拿雙魚做跳板的行為讓人很不舒服,但當下也只是強行壓在心裡,隱忍不發。

雙魚也不是笨的,之前在宮宴就看出了顧婠的意思。更何況,她也明白自己的個性,行事也和這些大家閨秀不一樣。她沒有看不起人家的意思,但人家未必就真的想和她結交。年少時,她也是有過這般的閨中密友,豈料人家會在她背後言她並非正經將軍府的娘子,又和一眾男子走的那麼近,若非是憐惜她,又怎麼會和她交往。

她心性堅韌,也不為旁人所動搖,身份如何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