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只是認識另外一個人的契機,幫助對方解決的問題可能只是下一個問題的開始… …
週而復始的尋找問題解決問題,兜兜轉轉,每一個問題都是真實的要付出心力的,幾十個問題之後,還有多少人會記得自己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闖關?
在遊戲中迷失自己的人不要太多,而這些人,在沒有時間限制的情況下,他們的停留也就很正常了。
很多人對自己說,反正不著急,我就是停一停,先過幾天正常人的生活。反正沒有時間限制,我就先安逸幾日,慢慢找就是了。她對我挺好的,這樣放棄她有些不捨得,算了,為她多停留幾日吧。
幾日變成半月,半月變成一月,一月變成幾月,幾月變成一年,甚至幾年,幾十年… …
大部分人都有的拖延症讓很多人把短暫的停留變成了長久的居住,他們留了下來,放棄了繼續闖關的興趣,然後在某一日如同這個空間中的大多數人一樣,重新踏入時間的長河之中,慢慢衰老死亡。
有多少人能夠抱著一個目標堅持到最後,也許這一次可以,下一次可以,但下下次呢?下下下次呢?
只要有一次放棄,便是徹底的失敗,沒有人能夠一直經受這種考驗而精神飽滿的。
原主沒有逃過,並不是特例。
舒樂走出來的時候,並沒有人等他,他也習慣了這種個人戰的模式,不知道這個空間進入了多少人,不知道都是誰,沒有一個線索,所有的線索都需要自己尋找。
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舒樂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的身上還是最初的那套衣服,經過水洗,並不整潔,頭髮也有些亂,應該慶幸進入這裡後好像身體的時間已經定住,並沒有長出亂糟糟的鬍子來顯得自己更加邋遢。
“先生,你需要幫助嗎?”
一個女人看到街邊的舒樂已經站了好久,舉著一杯奶茶遞過來,微微一笑,表示了自己的善意。
舒樂回了一笑,說:“不需要,謝謝。”
精神力穿過了對方的身體,看到了那象徵著生命力的白色光芒,粗略往遠處掃去,滿大街的人,只有一半有那樣的白色光芒,剩下的一半都是那種虛幻生物。
靈魂是飄到了這裡吧,讓這裡的人有了部分的真實。
這樣的生物,本質上恐怕不能夠再離開這個空間了吧。
不知道他們之中有人嘗試過闖關嗎?或者說,他們之中還有人記得自己之前是什麼人嗎?
喜怒哀樂,融入這個城市之中的人都是這樣真實,為了工作而努力,為了生存而哭泣,他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空間其實就是最大的欺騙。
並不是精神力構築的空間,這種很虛的感覺,舒樂有些說不好,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力量,有些奇怪。
每當這種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如同原始人一樣無知,面對火興起的不僅僅是興趣,還有一瞬間的怯意。
克服了怯意之後再看,又是另外一番感受,也許他對這空間的猜測是錯誤的,這並不是一個長廊一樣的空間,從一關到另一關,不是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那樣簡單。
也許是層疊的,一層層包裹的,因為他從那些虛物之中感覺到了某種熟悉的感覺,一體多用?
“你是在找什麼人嗎?還是在等人?”女人還在說著什麼,她大約不甘心放棄。
舒樂看著她,四目相對的瞬間,拉住了她的手腕,奶茶被打翻,沒有人理會,他看著她,精神力如同針一樣鑽入對方的眼中,直刺到某條“線”上,然後沿著線攀援。
隨著精神力跟那條“線”接觸的時間增長,他的眼中好像能夠“看到”更多的線,一道道,連線著虛物到某個虛空之中,好像接線木偶身上的線條在某個地方匯總,他的目力看不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