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金髮並沒有因為瑪麗的死去而褪色,像是一抹殘陽的餘暉,盡力展現著曾經的美好。
“該死的,你這混小子,竟然敢偷我的錢!”
酒糟鼻的醉漢有著亂蓬蓬的頭髮,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那個突兀的鼻頭,他瘋狂地踢著一個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男孩兒,男孩兒不言不語地躲避,用抱頭的姿勢蜷縮著身體,盡力護住要害,不讓那個皮靴踢到,但還是很疼,這種疼讓他跟著做出瑟縮的反應。
醉漢似乎已經真正忘記了一切,他穿著並不華貴的衣服,破舊的大衣已經無法分辨顏色,這是一個並不如意的人,而他沒有改善狀態的辦法,便只能夠隨機發洩在一些人的身上。
他一手抓著從男孩兒手中奪回的錢包,一手拿著破碎了一半的酒瓶,那酒瓶已經敲過男孩兒的頭,剩下半截破碎的瓶子還捏在手上,他竟然還舉著瓶子,把嘴對準瓶口,直到發現沒有酒水流出,又憤怒地咒罵,最後一下,把半截瓶子狠狠地摔在了男孩兒的頭上。
可憐的男孩兒,他才從毆打之中抬起頭來,就捱了這樣一下,鮮血順著他的臉留下,沖刷掉了面上的汙垢,卻並未露出潔白的膚色,灰暗混著鮮血,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色澤。
他的眼神兒渙散,已經無法堅持了。
醉漢還在罵罵咧咧,卻沒有繼續衝那個小可憐發洩,搖晃著順著自己的路往下走,撞到牆的時候遲鈍地摸著鼻子咒罵,他的鼻子被揉得愈發紅了。
男孩兒看著男孩兒,嘴角咧了咧,下一刻,骨頭架一樣的身體倒地,霧一樣的靈魂體以最快的速度躍遷到了男孩兒那裡,沉浸… …
作者有話要說: 三個階段:一,十世善人,無惡,沒有標準意義上的惡,只有個人性格缺陷造成的小矛盾,算是小惡階段。
二,後代,已經有惡產生,並且一些人意識到人善被人欺,希望孩子能因惡而活得自在,如同長輩都希望子孫平安幸福一樣。
三,“善人”,黑土異變,吸收這些人的惡為養分,剩下“純善”的人。
逆流而上,去黑土的來源之地,新的世界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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