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合吧,”K坐下:“不好意思,耽誤你了。”
“兄弟之間說這個幹嘛?”
“你可是天龍的楚毅楚大哥,時間按秒收費的。”K擠擠眼,開了個小玩笑。
“嘖,你不走的話,我這位子該是你做的,”楚毅搖搖頭,咳了聲嗽,低聲說道:“夜義的餘黨弟兄們昨天搞定了,可他本人的下落暫時還查不到。”
“問了那群人沒有?”
“當然,揍了幾頓,連針管都用上了,一個屁都放不出”,楚毅敲著桌子:“我看他們是真不知道。”
K贊同的點頭:“以夜義現在的處境,他應該誰也信不過。”
兩人又討論了一番接下來的搜尋工作,楚毅喝了口咖啡,衣領半敞。眼睛微眯。整個一斯文流氓:“傅哥常常唸叨你,幫裡的兄弟們也惦記著他們的K,你啊,真的不打算回去?”
K笑笑:“當年選擇離開,我就沒準備再回去了。”
楚毅吹了聲口哨:“不愛江山愛美人是什麼樣子,我今天算是領悟了。”
K一拳捶在楚毅的胸口:“敢笑話我,你小子不要命了!”
“哪敢哪敢,您大人有大量,繞過小弟吧。”
“去你的,”K笑道。
經楚毅提醒,他才記起當年離開黑幫的原因,也是因為嚴微一句“我不想被你連累”,便推辭了傅恆的再三挽留。
只是,若沒有天龍,他們也不會有交集吧。
六年前的某天傍晚,他做斷後時不慎被對方的人砍傷,咬牙潛入附近的醫院,正巧碰到還是實習醫生的嚴微。
後來很長的時間裡K都在思考,莫非初遇時的驚魂一瞥,即令自己陷入深淵。
鏡片下一雙桃花眼帶著勾人的笑意:“喲,傷得這麼重,這位先生,您剛搶完銀行吶?”
“廢話少說,你快給我隨便包紮下!”
“吼什麼吼,你當我嚇大的!”言語雖暴躁,動作卻出奇的輕柔和小心,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落,在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一顰一笑間散發著有意或無意的誘惑。
於是,他像著了魔似的不停往醫院跑,嚴微起先還禮貌的招待,等他終於忍不住表明心跡時,嚴微表情瞬間冷卻。
如果,在他說不的時候就放棄,該有多好?
是他太自負太傲慢,竟不惜用最齷齪的方法得到嚴微,他知道他心裡有其他人,但他不在乎,並且信心滿滿的宣佈會成為男人的唯一。
“他媽的,我叫你放手,再不放我報警了啊!”
“報啊,我還怕我想進去那些條子都不讓呢,乖乖的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
“混賬,滾!”
“你跑不掉的,天龍的勢力多麼大你可以打聽打聽,我看上的東西,就一定要屬於我。”K挑起嚴微的下顎,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是我的。”
“X你媽,你能不能再卑鄙點兒!”
“吶,聽話,嚴微,你也不想你父母,和你那親愛的學長為了你連帶遭殃吧?”
“畜生,狗孃養的……”
“罵吧,罵吧,我聽著呢。”
“你……唔……放開……”
直至今日,K閉上眼便能回憶起他第一次將嚴微壓在身下,沒有做任何潤滑就強硬的進入,嚴微咬碎了一口白牙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明明疼得眼眶都紅了也不願向他求饒,只有當災難結束後,輕輕的,脆弱了喊出兩個字:學長。
那一刻,內心的愧疚幾乎將他灼燒。
對不起,對不起,可這淺薄的三個字,又如何能彌補他親手造成的傷痛,更何況,他沒辦法放棄嚴微,六年裡,K任嚴微予取予求,努力的,最大程度的對他好。
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