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小七,還有我爹,這過年咋地也得一人也做上一件兩件的吧。”連蔓兒又道。
聽連蔓兒這麼說,張氏自然沒有異議,當下,孃兒三個就挑了許多的毛皮,讓皮貨鋪子的人直接送去她們在柳樹井衚衕的宅子。
接下來,孃兒三個又逛了幾家鋪子,買了各色的尺頭,又選了些南邊運來的乾貨,乾果蜜餞等,林林總總的東西大包小包地幾乎塞滿了車子,才心滿意足地回了柳樹井衚衕的宅子。
皮貨鋪子很快就將她們挑的皮貨送了過來,連蔓兒又打發人請了縣城有名的裁縫過來,給孃兒三個量身量,選皮貨,選尺頭,定衣裳的樣式。
張氏是一身皮襖,皮裙,一件皮大氅。連枝兒和連蔓兒也是一身的皮襖,皮裙,大毛的披風。連蔓兒和連枝兒另外還定做了昭君套,灰鼠袖筒。連蔓兒額外多一件銀鼠的馬甲。
至於連守信,五郎和小七則是一人一件皮袍子,五郎多一件皮大氅,小七多一件皮披風。
連蔓兒在皮貨行的時候,額外買了熟好的鹿皮,又叫了縣城有名的鞋匠來家裡,給一家人一人定製了一雙鹿皮靴。
為了採辦年貨,一家人在縣城住了兩宿,第三天吃過早飯才坐車回了三十里營子。
到家之後,鍾管事就迎了上來,將買回來的東西從車上卸下來,進了屋,鍾管事剛要向連守信稟報事情,外面就稟報說二郎來了,要見連守信。
“老爺,老宅那邊大當家奶奶昨天不見了。”鍾管事就忙對連守通道,“周圍都找遍了,沒找著。”
古氏不見了,連蔓兒正在收拾東西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心想,古氏終於不見了!
而二郎現在急急忙忙地過來,恐怕就是為了這件事。
連守信就叫人讓二郎進來。
“四叔,你可回來了。”二郎一進屋,看見連守信,一張焦急的臉上,頓時就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連守信就問二郎出了什麼事。
“是我大伯孃出事了,昨天說出去撿柴禾,結果到晚上都沒回來。”二郎就告訴連守信,“我們出去到處都找了,沒看見人。這都過了一個晚上,人還是沒信兒。我爺和我奶都著急上火,昨天晚上就讓我和三叔過來找四叔,四叔你沒回來。四叔,我爺說讓你回來後,趕緊回老宅一趟,商量商量這個事咋辦。一個大活人,不能就這麼沒了啊。”
古氏不見了,老宅的人找不到,所以來找連守信幫忙。
“二郎,你先回去,讓你爺和你奶彆著急,我馬上就過去。”連守信想了想,就說道。
二郎答應了一聲就走了。
“上房這事啊,咋一件接一件的,就不能讓人省省心。”張氏就皺眉道,繼續收拾著手裡的東西。
連守信雖然跟二郎說了,立刻就去老宅,但等二郎走了半晌,他也是該幹啥幹啥,並沒有要去老宅的意思。
古氏不見了,連蔓兒一家人都不著急。三十里營子周圍的民風淳樸,從來沒有惡件發生過。古氏不見了,他們都認為古氏是主動的不見的。
也就是說,古氏自己跑了。
“我早就想著了,他奶那麼折騰他大伯孃,他大伯孃還能忍多久,這不就跑了。”張氏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說道。
至於古氏能跑到哪裡去,似乎只有一個選擇。而古氏能夠跑的掉,應該是有人幫忙的,這幫忙的人十有就是連家上房的某一個或者某幾個人。
所以,真是沒什麼好擔心的。
“我就不信我爺他們猜不出來我大伯孃去了哪。要是著急,昨天咱沒回來,他們就該打發人去縣城找。那麼多口人,又不是沒人。”連蔓兒就道,“非要等咱回來,還弄的這麼著急忙慌的,真不知道我爺他們是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