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決心。”
他微微笑了笑,又側頭面向另一側,問道:“沈鏢頭,那裡可是有株樹?”
沈才驊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對方看不見,便笑道:“是。”
無花取了枚利箭搭弦挽弓,直至將弓弦拉至極滿後,才鬆了手指。
只聽箭鳴之聲過耳而響,帶起微微勁風,然而過後卻是不曾有半分入木的聲音傳來。
沈才驊看著落在樹後幾丈遠外的箭枝,頓了頓,道:“未中。”
無花聞言靜了靜,淡然道:“幾年前因著些事也是稍微用心學了下,但到底並不曾時時練習,畢竟江湖人士除了合陣,是很少用弓箭的。更可況……”他根本就看不見。
沈才驊看了無花片刻,抬頭看了南側一眼,勸慰笑道:“雖未有內力,但亦可看出你箭法不錯。”
無花聽罷只是笑了笑,就又拿過箭筒中三枝利箭,同時挽弓滿弦,微笑道:“就算一隻不中,在下就不信,它能全部都不中……”
卻是在他話尚未說完時,無花手中箭頭指的方向就猛然從樹幹轉向了南側屋脊,夾帶著風嘯聲而去。
伴隨著一陣悶聲及重物落地之聲後,無花快速拿過手邊的手杖,合著手中已經握著的長弓向後擋了下。
但就算是他此刻由著久經危險而鍛煉出來的臨危直覺,也敵不住他沒有武功的現狀,雖然擋住了刀刃,卻還是被打得跌了出去。
無花悶聲咳出了一口血,剛一爬起來,就被阻擋了兩個偷襲之人的沈才驊攬在懷裡極掠到屋脊上。
沈才驊劈手奪下了偷襲之人手中的利刀,又加註了兩人,推開懷中的無花道:“先走!”
月色漸顯,本是有著寧靜平和的大街,此刻竟是刀劍之聲應對不休。
近旁屋中的人聽見這錚然之聲皆是緊閉了屋門,唯恐遭了魚池之殃。
姬冰雁道:“老楚!這處遇襲,恐怕僅為了阻攔你我,定是有人去了無花那處。”
楚留香輕巧旋身躲過了從背後射來的弩箭,沉聲道:“闖出去!”
他運足輕功脫身,快速向前掠了幾丈,卻又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圍住。
楚留香冷冷的看著,立刻傾身迎面而上。
這天下,還沒有人能攔得住他的腳步!
英萬里道:“此刻還需合力,這群人懂得陣法合圍!”
胡鐵花雙掌控刀,喝喝生風,罵道:“媽 的這都是群什麼人啊,竟是這麼難纏!”
他好不容易解決了擋住了自己周圍的四個人,正短暫喘息的時候,卻是眼前晃過一白影,闖入了已經損了大半的陣勢中。
胡鐵花下意識的向前發力砍去。
這閃電一刀砍了下去,他幾乎已將全身力氣,皆數都用在這一刀上。
這一刀極快極狠,只怕很少有人能躲得開。
不過這時只見這本就有著風雷之勢的一刀下,竟是又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到不行的人影。
胡鐵花收不住手下的力勢,急忙大喊道:“死……”
他“公雞”兩個字還未來得及喊出來,就已經被姬冰雁扔出的判官筆打到了後背,定住不動了。
姬冰雁快速近前擊退了兩個黑衣人,順道拍開了胡鐵花的穴道,冷冷道:“你就不能不讓人操心麼?”
胡鐵花看著自己的刀鋒離著楚留香的脖子僅僅只剩下了不到半寸的距離,全身的冷汗“唰”的一聲就下來了。
他側刀砍傷一人後,罵道:“老臭蟲你不想活了也別往老子刀底下……”
但是他的話尚未說完,竟是又愕然而止。
只因他已經藉著月光看清,被楚留香緊抱在懷中,護得極為嚴實的人的面貌。
感到緊緊抱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