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天什麼?”綠毛帶著些微牢騷,“小魚同學,都這會兒了,能和盤托出嗎?”
色老頭的目光也投了過來,除了雭正專心地衝泡第二輪明前蘭花。
姜芋拍了拍沾著的點心的殘渣,說了一句,讓在場幾人全都吃驚不已。
“薑黃,正在重啟王國露的自殺案,”說著端起稍微涼了些的茶杯一飲而盡,“另外,昨晚目標墜亡,在我來這兒之前,他在法醫那兒拿到驗屍的第一手報告。”
“王國露,”綠毛瞳孔縮緊,“不會又是在查我帶走的娜美?”
“不止,”姜芋放下茶杯,“娜美只是其中一個在他看來的疑點,另外還有,至少我能看出來的,他也應該全能發現。”
“怎麼會?”綠毛身子前傾,“不都結案了嗎?過都過去了?為什麼翻出來?”
這時雭停下手裡動作,“你說為什麼?”
“難不成是……”綠毛想到一個名字,被色老頭先說了出來,“胡前。”
“是,”姜芋越過綠毛已經染回黑髮的頭頂,“胡前直到自殺前三個月的情形全都瞭解清楚了,童年不幸,少年創傷,為初戀患上躁狂,到了接下來死前的三個月時間……薑黃一定會復原始末,也在預料之中。”
“該死!”綠毛暗罵一句,馬上反應過來,薑黃和小魚同學是什麼關係,“我不是……”
“沒關係,”姜芋搖了下頭,“對事不對人。”
“嗯,”綠毛稍微收斂了些,“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薑黃要查,說不定我們全都會落入他的法眼。”
“還有目標,”色老頭也憂心道,“我和雭……如果你父親在兩起自殺中發現身份重合,可能都不需要再做什麼假設。”
聽到這兒,雭依舊不為所動,泡茶累了,懶懶倚靠在雕花檀木的座椅靠背上,一襲古風,如墜畫中。
姜芋同樣緘默,直到過了許久,或許是迷離的湖面被一隻掠水的晚燕打破,才開口說道,“李代桃僵。”
“什麼?”綠毛以為自己聽錯了。
姜芋把眼神從煙波盈動的湖上轉回有些錯愕的綠毛身上,“牟乙莎?”
“什麼?”綠毛又一次以為自己幻聽。
“南灣希爾頓酒店的前臺主管,”姜芋不易察覺皺了下眉,“我們的同行。”
“噢!”綠毛隨即反應過來,“大哥,你的思維能不能不要太跳躍,你是學霸,我讀書那會兒可是個學渣。”
“能上南開的學渣?”姜芋把茶杯遞給雭,“別廢話了,進展怎麼樣?”
綠毛望了一眼雭,“如果不是大叔出事,幾乎已經完全拿下了。”
“所以?”姜芋看了一眼綠毛,“查到什麼?”
綠毛掏出手機,手指飛快划動說道——
莎莎……牟乙莎,身材、長相、氣質不用說了,歸類於極品,和我是校友,比我小三屆,這也是我最開始能接近她的理由。
山海省龐博市人,今年27歲,在伯明翰讀過兩年社會學,回國後一直在酒店做前臺,順便說一句,她應聘時用的是高中畢業證。
雙商很高,下班後行蹤不定,一個人住在市中心的蔚銘公寓,無固定伴侶,單身,養了兩隻貓。
這時雭插了一句,“你是在做人物小傳嗎?”
綠毛聽到大小姐開口,連忙切入正題——
同樣是四個人:莎莎、“老實人”、“先生”,最後一個很神秘,我到最後都沒有辦法查出,只知道和“先生”一樣有個綽號叫“哞哞。”
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接的是紅信封,比我們做得晚,但接的單要多,可能六個或者七個,沒有確定。
包括我們知道的小學語文老師,大學女生,另外我知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