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區六棟到十四棟有一條穿過早已荒廢籃球場的近路,每當天晴陽光普照時,總會晾滿花花綠綠的床單被套,籃球架上只剩下一半的籃板和生鏽的籃筐。
為了不被“外物”打擾,姜芋對烏賊娘示意的小路視而不見,從樓間步道足足多出來十多分鐘,除了小心潮溼汙濁的積水路面,以及兩側見縫插針停滿了市面上常見的廉價私家車。
不過再怎麼緩慢畢竟只有不到兩百米的距離,谷合的父親也就是偶爾來找薑黃切磋牌技的老谷,前些年陰差陽錯丟了鐵飯碗,這幾年不間斷打各種零工支撐著家裡開支,而烏賊孃的媽媽比較愛面子,用自家當媽的話形容,“住著金鑾殿,吃著窩窩頭。”
“金鑾殿”在二樓,還未走近聽見從陽臺傳來中年婦女特有的嘹亮嗓門,“姜芋來了啊!”
只好暫時忽略耳中關於一種治療精神病藥物的對話,仰起頭對開了一條縫隙密封窗裡的長輩問好。
與此同時,是陳衍茉作為整個廣都市第一個省級法醫檢驗副主任級別一級警監,在對一個街道片警回答關於除非專業精神科醫生才可能熟悉的腦顱內神經元的甾體類化合物反應。
“谷媽媽新年好,”姜芋走進明窗淨几的屋內,傢俱電器儘管有些老舊但收拾得一塵不染。
“哎呀!”烏賊孃的媽穿著居家紅色棉服,身材偏胖,像是一隻新鮮的火龍果,笑眯眯說道,“小芋啊,不是說了嘛,叫‘媽’就好了,反正早叫晚叫早晚都要叫。”
一旁的烏賊娘頓時臉色一抹玫色浮現,恨不得用雙倍音量,一個字拖的中氣十足反擊,“媽——”
“這是我家做的蒸糕,”姜芋尋找脫身機會,還是隻有萬用的擋箭牌,“谷合,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
一招“單獨約會”百試不爽,放在以往都會得到一個立即開心的回答,然而此刻,卻沒有聽到任何反應。
這讓客廳兩人分別帶著不同心思的意外望去,烏賊娘明顯在走神,見有兩束目光投向自己,後知後覺,臉上帶著刻意浮現的笑容說道,“好……好啊。”
“出去玩啊?”谷合老媽習慣性姜芋不:()謀殺自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