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看什麼那麼認真?”
姜芋把視線從手機螢幕上移開,一抬頭迎向谷合好奇的目光,瞄了一眼上膝上型電腦,語文換成了生物,不知不覺間桌上鬧鐘的時間來到下午3點40。
“小說,”姜芋把手機重新充上電,在烏賊娘面前不好把老三星手機拿出來,“我去上個廁所,”說著從倚靠的床頭跳下來。
身後傳來烏賊孃的非常不解,“什麼小說啊?連看了兩個小時,不對,”邊說邊回頭,“姜芋頭,你不是從來不看小說的嗎?”
姜芋沒有理會直接推開臥室門走了出去,“你上你的課。”
客廳裡當媽的正一邊揉著發好的麵糰,注意力盯著放在支架上的手機螢幕,聲音開到最小是時下流行的狗血短劇,對忽然出現的兒子也沒發現,餐桌上還放著一盆和好的白菜豬肉餡料。
姜芋走進衛生間拿出老三星手機,剛一開啟“黃色膠泥”app只見聊天室裡有連續七八個自己的訊息,全都是綠毛髮出來的,每條訊息後都有個“!”。
“怎麼?”姜芋回覆兩個字,“出什麼情況了?”
“小魚,”綠毛的資訊幾乎是秒回,“你是不是放了一個我給你的偵聽器出去?”
“是,”姜芋輸入,“幾個小時前在三醫院急救普通病房,還沒來得及和你們說。”
這時雭的訊息顯現,“急救病房?是今天凌晨時自殺的那個宅男?‘先生’小組的?”
“對,”姜芋飛快地錄入,“‘先生’小組裡叫做‘哞哞’的宅男,不知道是第三方出現紕漏還是怎麼,人沒死送往醫院了,如果是他們失手,我猜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所以放了個監聽器。”
“就是你放的監聽器,”綠毛訊息隨即發出,“半個小時前,有人進去過,算了!你們自己聽!”隨後發出來兩段錄音。
姜芋屏息輕輕開啟衛生間門一道縫隙,自己臥室裡沒動靜,當媽的全神貫注在各種套路的短劇上。
點開手機上第一段錄音檔案,手機音筒緊緊貼著耳朵——
一開始沒有任何聲響直到傳來門被推開的輕微聲音,隨後一個聽不出是皮鞋還是高跟鞋的“噠噠”聲由遠及近直到停在放置監聽器的桌子旁,隨後如同完全消失或者從未出現過一樣,寂靜無聲。
這段兩分鐘的錄音,除了開始後二十秒響起的開門和腳步聲,剩下一分半鐘完全沒有一點聲響,直到檔案播放結束。
點開第二個音訊檔案,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人聲出乎意料,說話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很清晰,但是雌雄莫辨,男聲裡帶著陰柔,女聲裡夾著粗重,稍一留意是日語,語速不快不慢,語境聽著像是自言自語沒有目的抒發,又像是對許久沒見過的朋友的抱怨以及重逢的釋然。
雭的日語翻譯間隔了幾秒後出現在群聊的對話方塊裡:
“嘖嘖,你真是個頑強的傢伙,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沒想到還是低估執念,雖然我個人對信念並不反感,但是你這麼堅持明顯不友好了;”
“不過事情總還是需要了結,你看看你現在連意識都沒有,為什麼不乾脆離開?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
“儘管我對這座城市尤其美食還是很滿意的,不過我的愛人還在等我回去;”
“所以,拜託啦,乖乖死去,我會在只園祭上為你茶祭,祝福你往生無災無厄。”
同時雭出來備註:“音訊裡的‘ホスト戀’有‘愛人’的意思,另外還有種俚語的解釋是‘公關’可以理解成牛郎。”
姜芋注視著雭的即時翻譯,看似打斷獨白實則廢話居多,除了能確定來自哪兒以及自負的性格。
“只有這些嗎?”雭在聊天室接著問起,“後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