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午夜12點19分。
窗外不知何時颳起了北風,嗚咽著穿過光禿禿的樹杈,隱約聽見有家用來擋風的塑膠預製板被吹開,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老小區總有這樣或那樣的狀況,作為習以為常的預設,習慣性得接受底層的隱忍。
姜芋把腦袋窩在被子裡,露出沒戴耳機的一隻耳朵放在被子外邊,隔壁主臥的鼾聲和沉穩的呼吸聲依舊,得以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機螢幕上。
Zoo裡的場景在繼續,沙鼠色老頭也是客串的老中醫,剛剛對海里的一種魚和陸地上一種藥材發出不可同時食用的警告,也對一個女人的點菜做出了肯定的答覆。
“那個女人,”沙丘貓姜芋把耳麥放在唇邊壓低聲音說道,“有沒有說姓什麼?”
老鼠老頭繼續搖頭,“沒有,或者是老闆娘不記得了,總之無從查證。”
而這時以色列金蠍綠毛在一旁發出驚呼,“真的是秦梣,”瞬間吸引在場所有動物的注意力。
“你說的是哪一個?”離得最近的沙蜥變熊大叔問道,“秦慕雲的女兒嗎?”
“兩個都是!”蠍子綠毛為了確認使得遊戲裡的形象卡了兩秒:
“調出秦慕雲乘坐的為數不多幾個航班記錄,在2x年7月曾坐過Aom法航從巴黎直飛莫斯科的w23F1#航班,當時訂機票的是兩個人,秦慕雲和秦梣!”
“另外,”蠍子綠毛接著說道,“剛剛傳給我燒烤店女人的照片和秦梣的面部做識別,從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以及臉型的形狀、位置、特徵進行對比後發現相似度高達92%!”
沙丘貓姜芋順著說下去,“也就是說可以確定三起謀殺案裡兩起至少和秦梣有直接關係,至於杜老闆的食物窒息我們缺乏有效的證據。”
“可惜連訂餐時的電話號碼都查不到,”沙漠老鼠色老頭惋惜說道,“否則可以基本咬定。”
“我有預感,”蠍子綠毛不忿得說道,“十有八九還是這個女人幹得!”
沙丘貓姜芋延伸說道,“如果從海鮮市場給酒家供貨?獅子魚畢竟稀有,後廚不可能常備,另外聽今夜(色老頭)剛剛闡述,鮋魚只有魚刺有毒,做菜的廚師也有被收買的嫌疑。”
“我稍後再去查一下,”沙鼠老頭點了點頭。
“沒事,”沙丘貓姜芋環視下方几個夥伴,“把所有證據進行一個留存,後續可能會用得到。”
“至於秦梣——”沙丘貓目光在蠍子和蜥蜴身上掃過,“可能需要你們犧牲一下,從僅有三次我和她的接觸以及調查來看,秦梣有金絲雀的背景猜測應該會對年紀小一些的更受青睞。”
沙蜥大叔面露一絲難色,“小魚同學,可不可以讓輪胎(綠毛)先去試一下,如果不行我再接手。”
“可以,”沙丘貓姜芋目光投向躍躍欲試的蠍子身上,“還是19天,但需要在10天反饋一個達成進度,如果太低立即換人。”
“沒問題!”蠍子綠毛昂起灰褐色的蠍螯,“我會和健身俱樂部雙管齊下,很久沒有這麼熱血過了!”
蜥蜴大叔也同時表態,“我先做一些準備後期如果從輪胎那獲取資料。”
“這個不是優先順序最高的,”沙丘貓接下來說得讓在場所有人意外,“我已經和秦梣小組裡的另外一個人有接觸了,接下來會了解一下。”
耳廓狐雭心有靈犀,急不可耐問道,“不會吧,你是說……”
“秦梣,”沙丘貓姜芋向自己的同伴展開描述道,“在第三次培植我的信任時,我曾瞄到她手機Vx頭像,雖然僅僅一瞥,不過還是能認出是伊布。”
說著沙丘貓把一張卡通圖片投影在牆壁上,一隻長著驢耳朵誇張圍脖的似貓似狐的動畫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