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頗有興致地看著兩人,李鍾哲的神情還是略帶憔悴,而且光著上身只在腰際圍了條毛巾,但舉手投足間依然顯露出幾分黑道皇帝的氣勢。
而餘守臨雖然只是個私人診所的醫生,卻似乎完全沒將李鍾哲的這種氣勢放在心上,言行舉止無不透著幾分淡然平和。從他獨自打暈二十多人的手法,到他神乎其技的針法,再看他現在面對李鍾哲時不卑不亢的從容,陸小展愈發覺得這個老頭的不尋常,心中不禁暗自納罕。
這次施針的時間並不長,只用了幾分鐘,餘守臨就收起了李鍾哲頭頂和背部的十幾枚針,一邊擦拭銀針放回針包,一邊淡淡地說道:“你的肌肉與神經已經僵了多天,現在我替你刺穴放鬆,你回房好好地休息兩天,就完全無礙了。”
李妍真拿過一件睡袍給父親披在身上,再次認真地行了個禮:“餘先生,謝謝您救我的父親,既然現在已經救治完畢,有什麼要求請您直說吧。”
餘守臨沉默了一會:“本來我是沒想麻煩你們末日會,不過來到高麗之後我才發現,你們在某些方面的力量似乎比警方更為強大……那我就直說吧,我想拜託你們,或者應該說拜託末日會幫我找幾個人。”
李鍾哲點了點頭,接過話來:“餘先生請放心,只要您找的人還在高麗境內,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為您找出來,不知餘先生想要找什麼人?”
餘守臨的眼神忽然一變,似乎回到了某段記憶中,沉聲道:“我要找和我失散了十七年的孫子和孫女,不過為難的是我並不知道他們現在長成了什麼模樣,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被人收養改了姓名。”
李鍾哲眉頭皺了皺:“失散十七年?餘先生,能不能請您將十七年前發生的事告訴我?或許我能從這裡找到些線索。”
餘守臨苦笑一聲:“呵……十七年前的某天夜裡,我家被一夥不明來歷的人偷襲,我的兒媳和她一雙剛滿週歲的龍鳳胎兒女失蹤,家中其餘十五口人全都喪命。我正巧外出替人治病,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雖然警方和軍方齊出動,最終也沒找到我的兒媳和我孫子孫女。”
說到這裡,餘守臨頓了頓,接著又說道:“後來我見軍方告訴我,我的兒媳已經確認是被人劫持了,但具體方位卻是無從得知,而且那一對孩子也沒了蹤影,我不死心,就憑藉著自己的人脈去尋找了起來,可是找了好些年,完全沒有一點訊息。後來有個老朋友留住了我,他在東三省頗有些名望,我就當了他兒子的師傅,順便靠他繼續幫我尋找。不過幾年下來他也沒能幫我找到我的孫子孫女,直到前些日子,我得到一個訊息,我的孫子孫女當年可能被人帶到了高麗來,不管這訊息是不是真的,我還是來了,希望能在這裡找到些線索。”
李鍾哲想了想,認真地說道:“餘先生您請放心,我會盡我的能力為您找到他們。”
餘守臨卻搖了搖頭:“已經過了十七年,這件事也不用太著急,反倒是李會長您現在的處境……”
李鍾哲哈哈一笑:“餘先生說得是,我中毒昏迷之後會里肯定是一片混亂,就算我現在幫您去找,恐怕也用不出十足的力氣,不過您放心,我會很快解決的。”
餘守臨說道:“那我就等著李會長的好訊息了。”說著一拱手,“我還有病人等著,先告辭了。”
李鍾哲趕緊起身將餘守臨送了出來,李妍真對陸小展關照道:“洪七,你替我送一下餘先生。”
陸小展點點頭:“是,大小姐。”轉頭對餘守臨笑笑,“餘前輩,咱車上繼續聊。”
餘守臨雖然是個老頭,但卻似乎對蘭博基尼這種跑車並不陌生,走到車邊非常順手地開啟了那扇剪刀門,一伸腿坐了進去。
陸小展又是被雷了一下,怔怔地道:“餘前輩,您會開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