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現在又把醫院的地址和名字報給了他,收起電話繼續和董舒說說笑話摸摸小手什麼的。
沒多久後,車到了醫院,陸小展今天的收穫不小,心情自然是大好,拉著董舒的手直奔餘守臨的病房。何青依然在病床邊陪著,何木匠默默無語的坐在一邊,齊修遠則在角落裡打著瞌睡,陳蕾竟然也還沒走,手裡拿著個蘋果在削著——陸小展看她削蘋果的樣子直感覺牙疼,可能自己拿牙啃出來的都比她這削的要好看些。
餘守臨一見陸小展,嘴巴張了張想要問些什麼,卻沒有說出什麼來。
陸小展知道他要問什麼,笑了笑說道:“師父,人已經在路上了,立馬就到。”
餘守臨頓時眼睛一亮,連何青也轉過頭看著陸小展,激動地問道:“陸小展,我……我哥哥真的馬上就來?”
陸小展點頭笑道:“真的。”話音剛落,病房門外有人輕輕敲了敲,陸小展一樂,“說曹操,曹操就到!”扭頭對門外應了一聲,那扇門吱的一聲響被推了開來,一臉冷漠的何丹丹走了進來。
一時之間,病房內眾人的臉上各自出現了不同的神情——餘守臨是滿臉驚喜,這麼多年了,他總算是見到了自己的親孫子;何木匠是驚喜中帶著幾分愧疚,當年要不是他一個大意,也不會讓何丹丹走失了,以至於從此沒了他的訊息;何青是滿臉愕然,沒想到這個失散了十七年的哥哥,竟然是曾經和陸小展幫過她的那個何丹丹;陳蕾是滿臉興奮,這出尋親記從一開始她就一直在跟著,現在總算就要完美結局了,她這個八卦之魂無比雄壯的小報記者又能有故事可寫了;而在角落裡的齊修遠卻是滿臉驚訝,大名鼎鼎的獵人撒旦他可是認識的,可是他卻完全沒想到,撒旦竟然就是這位餘前輩的孫子。
何丹丹習慣性地在進門後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他是認識何青和陳蕾還有董舒的,見到她們幾個在這裡不禁稍微愣了一下,隨後見到何木匠時他又把視線停留了一下,似乎隱隱的感覺這張臉有些熟悉,看到角落裡的齊修遠時,他又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這個男人雖然長得溫文爾雅非常帥氣,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絕不簡單,最後他看到了病床上躺著的餘守臨——這時的餘守臨已經完全沒有了一代宗師的氣派,蒼白的臉頰上驟然升起了兩團酡紅,嘴唇激動地微微顫抖,眼角處兩行濁淚已經無法控制地滾滾而下。
陸小展快步走了過去,攬住何丹丹的肩膀,將他帶到餘守臨床邊,輕聲說道:“蛋蛋,這是……你爺爺。”
爺爺!這兩個字不輕不重地鑽入何丹丹的耳中,卻讓他頓時渾身一震,怔怔地看著餘守臨,久久沒有說話。
餘守臨終於沒能按捺得住,顫抖著抬起右手伸向何丹丹,輕聲喚道:“你……你是丹丹?”
何丹丹下意識地點點頭,嘴唇緊緊抿著,臉色一片煞白。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就是一個孤兒,只是小時候乾爹從一個人販子手裡救下來的,這麼多年了,他也曾經想辦法瞭解自己的身世,每次卻都是無終而返,可是今天,老大忽然把自己從天海叫了過來,一個看著似乎快不行的了老人自稱是自己的爺爺,何丹丹哪怕心性再堅定,也一下子接受不了,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悲傷。
陸小展深知他的脾性,也不急著催他,只是依然攬著他的肩膀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而到得這時,何丹丹終於再不懷疑,相信了這個事實。在他心裡,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是絕不會騙他害他的,那就一定是陸小展無疑了,況且憑陸小展的口才,將這件事描繪的就象是發生在眼前似的,不由他不信。
就算是冷血的撒旦也有流淚的時候,何丹丹雖然還是一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