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細嫩的手指忽然如穿花蝴蝶般地翻飛著,一陣機簧跳動聲後,敖寧那支擦得鋥亮的警用配槍被拆成了一堆零件。
敖寧這時候臉上所有窟窿全都成了圓形,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張得老大,連鼻孔都撐得成了朝天的雙排氣管,怔怔地看著潘薇兒手裡捧著的那堆零件。
潘薇兒把一堆手槍零件往敖寧手裡一塞,不屑道:“鼻孔太大漏財之相,敖警官你肯定沒多少存款。”
敖寧回過神來,驚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陸小展補充道:“敖哥當年連人家飯盒裡吃剩的香蕉都要順進兜裡當夜宵呢。”
潘薇兒打了個冷戰,不動聲色地將身體挪得離敖寧遠了些。
等幾人到市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陸小展與潘薇兒按著慣例進去做了份筆錄,回出來的時候卻正好見到走廊上抹著眼淚的王露,身邊站著袁依琳和安琪低聲安慰著。
袁依琳已經知道了尤仲權被擊斃,見到陸小展出來迎了上去,輕聲說道:“小展,謝謝你……”
陸小展拍了拍她肩膀,走到王露身邊安慰道:“小王露,現在也別想這麼多了,你家裡看樣子你也沒法兒住下去了,要不跟我們先回我家吧。”
安琪也勸道:“是啊,小展家裡空屋還挺多,你要怕他半夜摸進你屋裡的話就來跟我一塊兒睡。”
陸小展瞪起眼睛佯怒道:“我是那種人麼我?要摸我也先摸你屋裡去……”
王露卻沒被兩人善意的玩笑打動,搖頭拒絕道:“不了,我要留在這裡陪我爸爸。”
旁邊刑訊室的門忽然被開啟,敖寧走了出來對王露說道:“王露,你爸爸有話要跟你說。”
王露啊的一聲撇下眾人轉身衝了進去,陸小展無奈地看了看安琪與袁依琳:“現在怎麼辦?把小王露一個人留家裡肯定得憋出個抑鬱症來。”
幾人正琢磨著怎麼勸說才好,過不多時王露又從裡面走了出來,徑直來到陸小展面前說道:“師父,能陪我回趟家麼?我拿幾件衣服上你們家住去。”
陸小展也不去細想王露怎麼會忽然改變主意,拍拍手說道:“好嘞,走!”
王露忽然有些擔憂地低聲問袁依琳:“師父晚上真會摸我房裡來?”陸小展腳下一個趔趄。
回到觀湖別墅區王露家裡後,陸小展先來到當時鎖著王露的房間內,那個保姆依然被牢牢的縛在床架上,這時那保姆已經從昏睡中醒了過來,聽見門響剛要呼救,卻見那個把她打暈的年輕人再次悠然走了進來,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不關我事……”
陸小展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半晌後冷冷地說道:“在這個家裡發生的所有事情,你都要在離開這個門的時候全都忘記,明白麼?”
保姆一迭連聲地應著:“明白明白,我一定全都忘記,誰都不說!”
陸小展點了點頭,右手甩出,一柄飛刀精準地射在縛住保姆雙手的布條上,將布條割斷。保姆又被嚇了一跳,更是堅定了保守秘密的決心,解脫束縛的手趕緊揀起地上的小刀,手忙腳亂地割斷腳腕上的布條後落荒而逃。
王露拿的衣服並不多,只是簡單的一個小行李箱,垂著頭跟著陸小展回到了南山花景。
陸曼與許維還沒回家,陸小展忙了一天不免有些疲倦,剛進門就快步走到沙發邊身子一歪躺了下去。
安琪挽著王露走了過來,對陸小展微微一笑:“小展,你和露露聊會兒,我去做飯。”
陸小展一愣:“你什麼時候會做飯的?”
安琪看著他,笑而不語。
陸小展忽然醒悟,訕笑著站起身:“我去做,我去做……嘿嘿……”
王露伸手拉住了他:“師父,你先等等,我有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