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生父母真的都不在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餘守臨的眼神頓時又黯了下來:“你父親死了,還是我親手給他下葬的,那年他才三十出頭啊。”說到這裡他稍微遲疑了一下,嘆道,“不過你母親死沒死我卻不得而知,因為到最後我都沒見到她的屍體,就象我一直不信你和你哥哥已經不在了一樣。”
何青默然,雖然她的記憶裡並沒有親生父母的樣子,但畢竟血濃於水,這點是抹不開解不去的,良久後,她忽然抬起頭,對餘守臨道:“爺爺,我想去拜一下我爸爸,您……您把他安葬的地方告訴我吧。”
餘守臨點點頭,嘆道:“你的確應該去看看,當年你爸爸是最喜歡你的……”他的視線投向了遠方,輕聲說著何青幼時與她父親的些許趣事,說著說著眼角兩行濁淚又不自禁地淌了下來。
何青半跪在病床邊,聽著餘守臨說那些她根本沒有記憶的事情,這時見爺爺憶起往事老淚縱橫,頓時再也按捺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在餘守臨身上號啕不已。
就在這時,病房門忽然被推開,還在打著哈欠的迦南從門外走了進來,可當他一進門內時,卻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哈欠打到了一半硬生生地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圈病房內,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趴在病床邊痛哭的何青身上。
陸小展就在旁邊,一伸手將迦南勾了過去,迦南疑惑地問道:“老大,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也不怪他看不明白,就在上午齊修遠接他班的時候,整個病房裡只有餘守臨一個人孤零零地躺著,可現在卻是擠了個滿滿當當,甚至還有個大姑娘趴在那兒哭著。
陸小展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個大概,迦南本來常掛著微笑的臉頰上寒意越來越濃,冷笑道:“嘿嘿……這幫王八蛋,在俄羅斯耀武揚威也就算了,還敢跑咱華夏來玩滅門?這不是他媽欺負咱華夏沒人麼?”
看著迦南的雙拳越握越緊,陸小展趕緊道:“我和冷火傭兵團早晚有一場仗要幹,不管是為了我的家事還是我師父的家事,我都必須得報這個仇,不過你和這事兒沒關係,可別……”
話沒說完,迦南猛地轉過頭來對著陸小展一瞪眼:“放屁!怎麼叫沒關係?往大了說,我是華夏人,為了民族榮譽我一定得收拾這幫孫子。從小了說……我說你小子還當不當我是朋友?就算我打不過你,可打打雜我還是夠資格的吧?”
一句話說得陸小展心中一熱,朋友,多簡單的兩個字,可是這其中包含的意思和情誼卻是深厚的。
“好吧……”陸小展深吸了一口氣,笑著拍拍迦南的肩膀,“你要是不怕送死的話就繼續跟著我,我可告訴你……哎,你幹嘛去?”話沒說完,迦南卻忽然轉身走了開來。
迦南迴頭笑道:“你已經答應了,我還站那兒聽你廢話幹嘛?”說著話來到何青身邊,嘴角帶著一抹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伸手遞過一張紙巾去。
陸小展一陣愕然,隨即笑罵道:“我去!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何青還在哭得昏天黑地的,忽然發現手邊塞過來一張紙巾,她愣了一愣,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身後站著一個年輕人,陽光、帥氣,臉上還帶著一絲和煦的微笑,不禁有些發呆。
迦南見她不接,主動伸手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柔聲說道:“女孩子多哭眼睛會腫,你本來眼睛就不大,要再哭的話可就找不到在哪兒了。”
何青頓時從發呆中醒了過來,一伸手將紙巾接了過去,使勁擦了擦眼角,哼道:“你肯定是陸小展的朋友!”
迦南一愣,奇道:“咦?你怎麼知道?”
何青沒好氣地說道:“他這麼會擠兌人,他的朋友也都好不到哪兒去。”
一句話把滿屋子的人都惹得哈哈大笑,連病床上的餘守臨都忍不住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