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趟高麗,找著了殺害嫂子的那個元兇。”
馮笙似乎已經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是雙手緊緊抓著陸小展的手臂,嘴唇顫抖著,眼淚不自覺地已從眼眶中掉落了出來。
陸小展輕輕拍了拍馮笙的手背:“馮哥,我想拜拜嫂子,您給我引見引見?”
馮笙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帶你去!你是我兄弟,自然也是她兄弟,見是一定得見的。”
這座漁村面前是海,而在西邊則是一座不太高的小山,馮笙當年心灰意冷地從高麗回來後,就將妻子的骨灰葬在了這裡,陸小展和董舒一路沉默著,跟著馮笙來到了他亡妻的墳前。
這是一座修葺得並不豪華的小墳,但墳的四周卻精心種植著許多杜鵑花,現在還沒到開花的時節,但一片深綠色的葉瓣卻也將這座小墳著實裝點了一番。
馮笙一來到墳前,眼神就徹底得變了,變得十分溫柔,就象是他的亡妻此時正亭亭站立在他面前一般。
“小雪,我又來看你了……”馮笙從隨身帶著的一個帆布包裡一件件往外掏著東西,有面包、火腿腸、汽水,還有煙臺本地盛產的蘋果等物,一一仔細地擺放在墳前。
陸小展和董舒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馮笙滿面柔情地和亡妻對話著,儘管現在他們身處在寒風中,卻似乎被馮笙和他妻子的這種情意感染得完全忘記了寒冷。
馮笙自言自語地和亡妻說了一陣,忽然微笑道:“小雪,我今天還帶了咱弟弟來給你認識認識……小展,來。”
陸小展趕緊走了過來,對著那座小墳深深地鞠了三個躬,忽然咧嘴一笑:“嫂子,我叫陸小展,我的命是馮哥給救的,所以我是真把馮哥當成了我親哥,當然您也是我嫡親的嫂子了,您說是不?”
說到這裡,他忽然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巧的木盒子,微笑著說道:“嫂子,我這做兄弟的頭回見您,也沒帶什麼好東西,就權把這件東西當作禮物送您吧,希望您別嫌棄。”
馮笙一愣:“小展,這是……?”
陸小展微微一笑,慢慢開啟這個小木盒,裡面正靜靜地躺著一把造型很普通的黑色木柄小刀,刀刃筆直,刀尖雪亮,但奇怪的是這把小刀的刀身上似乎隱隱染著一些血跡和其他物質。
“嫂子,這把刀不值錢,不過……”陸小展看著墳前墓碑上馮笙妻子的照片,緩緩說道,“當年殺害您的那個王八蛋,就是死在這把刀下的。”
馮笙這才明白了過來,他顫抖著雙手接過這個小木盒,象捧著一個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俯身輕輕放到墳前,他黝黑的臉龐上此時早已經淚流滿面,哽咽著說道:“小雪,你看見了嗎?你的仇……你的仇已經報了!你可以瞑目了……”說到最後,馮笙已經幾乎泣不成聲,雙膝跪地抱著墓碑哭了起來。
陸小展心下惻然,也不去打擾他,讓他哭個痛快再說,他知道馮笙在這幾年裡一直把這份仇恨憋在心裡,原本一個新聞界的知名寫手,眼看就要自我墮落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廢人,這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現在好了,陸小展將金賢一殺了,也算是替馮笙解決了一個心頭的死結,他相信,只要假以時日,馮笙還會再次站立起來,不再象現在這麼窩囊了。
陸小展等馮笙的哭聲漸漸收起,這才上前扶起他來,低聲說道:“對不住馮哥,本來我想把那王八蛋的屍體帶回來祭奠嫂子的,可一來怕嫂子花兒一般的人物會受到驚嚇,二來麼……嘿嘿……那屍體被警察局收去了,要偷那麼大個死人可著實有些難度,所以我就只能厚著臉皮帶回來這麼一把刀了。”
其實他說得輕巧,從警察局偷個死人確實太高難度,可要是從那裡偷把作為證物的小刀,卻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馮笙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想到這其中的關鍵,他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