憚地把他從頭看到腳。
馮君望覺得可笑,換了一個坐姿再問她,“不然你認為我留下來做什麼?走私海洛英的漁船?還是秘密會見偷渡過來的香港黑社會老大?”
“你至少說對了兩個字!”
“兩個字?”
“對呀,走私這兩個字!”恩雅洋洋得意,認為自己很高招,一步步照著計畫削他。
“走私?王玲玲,你的小腦袋總是裝著這些古怪詭異的東西是不是?你認為我走私什麼?”
“走私你真的不懂,就是偷情嘛!你一定在等女朋友,我敢打賭!”
“偷情?我又沒有老婆,怎麼能算偷情?”馮君望失笑起來。
“沒有老婆就不會偷情?你有兩個以上的女朋友的話,就等於在偷情,在走私,難道不是?”
“嗯……這也對!你的想法獨到,其實非常正確!”馮君望大笑起來。
服務生送來啤酒,恩雅開始故作老練地喝將起來。
“我沒猜錯對不對?你是來走私的!”她用手背抹抹嘴唇,相信自己這樣看來又狂野又性感。
“我在等著和我女朋友見面,我不需要走私!再說,你像海防緝私隊的偵探似的盯著我,我想走私也不能得逞!”
“騙人!沒有男人不走私的!你的女朋友在臺北,你在這裡等誰?”恩雅說溜了嘴。
“你怎麼知道我的女朋友在臺北?”馮君望愕然。
恩雅硬拗,“因為你住臺北啊!你不是在輔仁教書?還在這裡約會,不是走私才怪!”
她天真的想法是雪芙已去了香港,如果馮若望流連在南臺活是為了等候別的女人,這可也是證明他是一個壞男人的好機會,那她不必自己費力就可以宣判他的死刑!
“王玲玲,你簡直人小鬼大!你應該回家去,你的家人會擔心的!”馮君望不禁感嘆搖頭,這個女孩子的問題大了!顯然她是一個問題家庭的受害者,一隻迷途的小羔羊!
“你叫我回家去?我還沒有找到我的南十字星呢!我回哪裡去啊!”
她撒嬌道,遵照雜誌所寫的做法,不斷把兩隻交疊著的腿左上右下、左下右上的換來換去。
君望正想再勸幾句,恩雅先聲奪人又問道:“喂,你女朋友長什麼樣子?你喜歡哪一型的女人?是不是年紀比較大看起來很優雅的那種?”
“她很難形容。”他簡單回她一句,然後站起來,憂煩地告訴她:“你該回家去了,不要一個人在外面閒蕩!你在這裡訂了房間了嗎?我送你回去。”
她又灌下第三瓶啤酒,腦袋開始暈起來。
“我還沒玩夠呢!還說你不是來走私的!你怕我看見,想攆我走!”她賴在椅子上不肯起來。
“我不怕你看見什麼,好吧?我在凱撒幫你找一個房間,明天一早就回臺北去,OK?”
“好啊!不過你先陪我去DISCO!”她半醒半醉的腦袋想的是和他跳上一場充滿性暗示的熱舞。
君望苦笑答說:“那怎麼行?DISCO不會讓我這種老人家進去的!回旅館去吧!”他不再任她裝瘋賣傻,強押著她回了凱撒。
“小姐,請你再給我一間單人房。”他向訂房的櫃�說。
“抱歉,我們的客房已經客滿了。”櫃秮人員告訴她。
說得也是,他的房間可是三天前就預訂的。
“好哇,我和你住在一起,看你怎麼走私!”恩雅拍手大笑。
君望無奈,只得帶著她回房間,她的身子掛在他身上,幾乎讓他拖著走。
進得房來,一間豪華寬敞大臥室,滿鋪散著香氣的長毛地毯。
三罐啤酒把甚少喝酒的恩雅灌得大醉。但她不忘身負重大任務,準備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