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蘭生連忙將她扶起靠在床頭,女子閉著眼緩緩喘息著,良久,才
再次睜開,看著蘭生擔憂中帶著欣喜的眸子,不由彎起了唇角。
“蘭生,我,真的沒死。”撫上小弟的臉,方如沁險些掉下淚來。“是……二姐怎麼會死,二姐,是要長命百歲的。”哽
嚥著把女子的手貼在面頰上,蘭生百感交集。“……蘭生,少恭,在哪兒?”像是想起了什麼,女子有些著急地想要起身,
“二姐?你提他做什麼?”只要聽見他的名字,我的心,就痛的無以復加。
“什麼提他做什麼?自然是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方如沁莫名道。“……?”蘭生被她一句話怔在原地,“救命、之恩?”
不好的預感,瀰漫心間。“是的,那晚……”方如沁陷入了回憶。
“呵呵……二姐當真相信在下。”少恭緩緩湊近女子的臉龐,聲音有些悠然冷漠。“我……相信少恭,相信你
是歐陽少恭……”方如沁看著他舉起手上銀色的刀刃,緩緩閉上眼,等著劇痛的襲來。
鋒利的刀子刺入心口前幾寸,帶出了鮮血,少恭將刀子上的鮮血沾在指尖,送入方如沁的口中。女子嚐到鐵鏽的味道,下意
識睜開了眼:“你?”“鴆囚是一種烈性的毒藥,卻發作的相當緩慢,它可以說是天下至毒,無藥可解。”少恭抬手劃出橙色
的光,方如沁看著自己的傷口緩緩癒合上。“無藥可解,那你……”
“我?呵,我是歐陽少恭,就算是天下至毒,又如何。”男子揚起唇角,讓女子靠在自己的肩頭。“無藥可解,只因那解藥
無人敢嘗試罷了。心頭血,便是此毒的解藥,只是,誰又願意嘗試這臨近死亡的感覺?好好睡上三天,你便可痊癒……”抬
起手,銀色的冷光從額頭滲入。方如沁緩緩閉上眼:“你不愧是,是青玉壇的丹芷長老……少恭,謝謝你……”
置死地,而後生,只是,這樣的解藥,天上地下,又有誰敢輕易,嘗試?
除了他歐陽少恭。 男子看著闖入房門的幾人,笑若清風……
“當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的毒,已經完全退卻了。”方如沁按住心口,“少恭那個孩子,永遠叫人放心不下,我,永遠當他
是我的弟弟。蘭生,你怎麼了?”方如沁驚訝地看著蘭生顫抖著的唇畔。“我……沒,什麼。”他站起身,踉蹌著衝出房門。
“蘭生?!”
他,是真的騙了所有人……用他,冰冷的面具……“蘭生!”襄鈴錯愕地看著青藍色衣服的男子扶住一旁的石桌,顫抖的模
樣。“襄鈴、襄鈴!他呢?木頭臉呢!”襄鈴怔怔地答道:“屠蘇哥哥去、去赴約了。”“來得及,一定還來得及的!木頭
臉不是要去天墉城?我去找他!”
“蘭生!襄鈴!”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方蘭生回頭一看,竟是風晴雪和紅玉。“晴雪……還有女妖怪都來了。”紅玉停下
步子:“猴兒怎地這麼慌亂,不是說方家姐姐已經醒了?”“……是,二姐她醒了。晴雪,木頭臉呢,他還在天墉城麼?”
晴雪搖搖頭:“蘇蘇他,去找小小了。”
蘭生倒吸一口冷氣:“什麼時候?”“大概……有半天了……”蘭生緊緊握住拳頭,“半天……不……我去找他!”“蘭、
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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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百里屠蘇未曾見過靈陌,銀髮男子出現的時候,他警惕地舉起了焚寂。“怎麼,還想用這把劍,刺穿
在下?”靈陌冷冷一哼